劉安打定主意後,就伸出蘭花指,指著李長生。
扯起公鴨嗓子,很是憤怒的喝問了一句。
“李長生,你笑什麼,覺得咱家說的話,都是在放屁嘛?”
李長生聳了聳肩,說道:
“劉公公,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劉安見李長生這廝,竟然還敢頂嘴。
當場就怒火中燒。
“大膽,李長生,你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李長生:“……”
還能該當何罪?
你剛才不都說了嘛,不許牛逼罪唄!
“劉公公,我沒有以下犯上,何罪之有?”
劉安怒然喝道:“敢公然和咱家頂嘴,那就是有罪。”
“來人啊,給咱家拉出去,先打個二十大板再說。看他還敢不敢頂嘴,還敢不敢以下犯上?”
聽到劉安的吩咐,那些小太監,都沒有要動的意思。
畢竟,李長生雖說隻是一個六品的掌事太監。
可在皇後娘娘那裡,頗為受寵。
而且,他平日裡與人為善,經常扶貧濟困。
在場的太監,宮女,嬤嬤,有一個算一個,都或多或少曾得過他的好處。
劉安見沒一個太監動的,頓時就又火冒三丈,扯起尖細的公鴨嗓子吼了起來。
“怎麼著,咱家這個太監總管,說話不管用,使喚不動你們是吧?”
“那好,咱家自己親自動手!”
杜保見狀,趕緊上前阻攔。
“劉公公,你有所不知。這李長生是皇後娘娘麵前的紅人,可打不得!”
杜保原本是想要搬出來皇後娘娘,來壓住劉安。
可萬萬沒想到,卻是適得其反,直接激起了他的嫉妒心。
“那又如何,就算他李長生,在皇後娘娘麵前再受寵,在這甘泉宮的地盤,也得要守咱家的規矩!”
“要不然的話,咱家這個太監總管,以後還怎麼服眾,怎麼去管教手底下的人?”
李長生見這劉安,是鐵了心要拿自己立威,來殺雞儆猴。
他就冷然一笑,說道:“劉公公,我身份卑微,挨一頓板子,這都也無所謂。”
“可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劉安問:“什麼事情?”
李長生說:“皇後娘娘昨天剛交代一件事情,讓我去辦。”
“這要是給耽誤了,你恐怕就要吃不了兜著走咯!”
劉安聞言一怔,問道:“哦,皇後娘娘交代你了什麼事情?”
李長生搖了搖頭:“這個沒有得到皇後娘娘的首肯,恕我無可奉告!”
劉安見李長生,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就恨得咬牙切齒。
“李長生,咱家看你這是在假傳聖旨,故意來坑騙咱家吧?”
“今天,咱家要是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就對不起陛下和皇後娘娘的看重提拔!”
“來人啊,給我打,狠狠地打!”
然而,還是沒有太監動彈一下。
所有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
最後又都把目光,齊唰唰地看向了李長生。
李長生淡然一笑,說道:“劉公公他可是我們甘泉宮的太監總管,既然他都發了話,那就來吧!”
說完,他就主動趴在了用來打板子的長條凳上。
杜保和另外一個叫做汪興的太監,對視了一眼,這才走上前去。
“李公公,得罪了!”
李長生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道:“沒事,我這皮糙肉厚著呢,打吧!”
得到李長生的允許,杜保和汪興,這才敢下手打板子。
其實這打板子,也非常講究學問,絕對能算是一門手藝活。
有的打得皮破血流,看著非常的嚇人。
可實際上都是一些皮外傷而已,連半點骨頭都沒傷。
打完板子的當天,就能下地走路,該乾嘛還乾嘛,一點都不耽誤事。
可有的看起來,打的很輕。不破皮,也不流血,隻稍稍有一些紅腫。
可殊不知,裡麵早已被打得骨肉儘斷,臟腑俱碎。
輕則終身癱瘓,重則當場暴斃。
李長生所享受的打板子待遇,自然是前者。
就在杜保和汪興他們兩個,打李長生的板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