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您昨天作《千字文》,今天又寫《三字經》,如此大才,絕世罕見,請受我一拜!”
杜源又以弟子禮,畢恭畢敬地躬身作揖。
其他儒生見杜源,堂堂一個縣令,竟如此放低姿態,對一個太監行弟子禮,都顯得很是詫異。
要知道,這可並非屈從李長生,身為監軍的權勢。
而是完全折服於對方的才情。
就像是弟子對老師行禮一樣,完全發自於肺腑。
“縣尊,你剛才說監軍大人,昨天還寫了《千字文》,不知可否讓我等,一飽眼福?”
杜源沒有在第一時間表態,而是用眼神,詢問李長生的意見。
見李長生沒有製止的意思,這才命人將《千字文》的抄本給取了出來。
原來,昨天李長生離開後。
杜源就對著那《千字文》欣賞,還親自抄錄了好幾遍。
至於李長生親筆寫的原版,他打算收藏起來,當作祖傳之物,一代代地傳遞下去。
一眾儒生圍著那《千字文》看了起來,都是連連稱奇。
李長生見這是一個搞平民學堂的契機,就清了清嗓子,喊道:
“諸位,你們知道一個國家,之所以強盛,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聽到李長生冷不丁的問了這麼一句,在場所有人,表情皆是一怔。
杜源見無人接話,也就主動帶頭回答。
“李公,下官以為是法度,因為有了商君變法,才使大秦崛起,橫掃六國,一統九州!”
其他人聞言,也都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縣尊大人所言極是,無規矩不成方圓,沒有法度,就會導致混亂。而一旦混亂,國家就會衰敗!”
李長生拍手稱讚。
“說得好,不過我覺得,除了法度之外,還有一樣很重要!”
杜源問道:“李公,是什麼?”
“對啊,監軍大人,還有什麼能跟法度一樣重要?”
……
李長生拍了拍杜濤的腦袋,說道:“是像杜濤這樣,千千萬萬的少年郎!”
“嗯?少年郎?”
聽到李長生的回答,在場所有人,都是一臉懵逼。
哪怕是杜濤這個當事人,也微微仰起頭,愣愣地看著這個新拜的師父,眼神清澈而又懵懂。
李長生看出眾人的疑惑,就擲地有聲地喊道:
“吾以為,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強則國強!”
“管相九合諸侯,一匡天下時,就曾說過,夫霸王之所始也,以人為本。本理則國固,本亂則國危。”
“這少年,就是國之根本,是初升的朝陽,是未來的希望!”
“隻有他們這些少年郎,能接受教化,開啟智慧,不再愚昧,百姓才能安居樂業,國家才能繁榮昌盛!”
李長生這番引經據典,振聾發聵的激昂陳詞,讓在場所有人,都猶如醍醐灌頂。
良久過後,就又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杜濤雖然還不能完全理解,自己新拜的師父,在說些什麼?
不過,從他那高昂的情緒,激昂的陳詞,以及山呼海嘯的掌聲。
這小家夥就很清楚的意識到一點。
自家的師父很厲害!
蘭芝看向李長生時,清澈的眸子裡,滿是炙熱的崇拜。
她還驕傲的挺了挺胸,雖然隻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可內心的激動,卻是難以言明,以至於小手都已拍得通紅。
蕭紫嫣看向李長生的眸子,也蕩漾出了複雜的漣漪。
明明是管相那樣,能匡扶社稷的濟世之才。
為什麼非得要那麼想不開,非得進宮當太監呢?
她甚至還在想,倘若李長生不是個太監。
自己和他倒也能算得上是郎才女貌。
說不定,還能喜結連理呢!
啊呸,蕭紫嫣啊蕭紫嫣,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呢?
怎麼可以對這個可惡的家夥,犯花癡呢!
蕭紫嫣突然意識到自己跑偏了,就重重的拍了拍腦袋,將裡麵亂七八糟的思緒,全都給摒棄出去。
除此之外,在人群之外,還有兩個眉清目秀的俊逸“男子”,正在遠遠地注視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