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肅殺之氣滿滿,憤怒難掩。
他所餘親人不多,這婆子怎敢如此膽大包天,傷我家人一根毫毛,我代其還之萬一。
“走,去暗室。”
顧府的暗室入口是他院子裡的假山處。除卻阿起,知道的人並不多。
這阿肆是他從販賣人口手裡救下的,就是看重了他的忠誠,雖然聒噪,但勝在該閉嘴的時候他不會多嘴。
通過假山內小小的洞口,啟動裡頭旁人察覺不了的機關,進入通道,又是另一番景象。
通道有些暗,擱著好幾丈遠才有微弱的燭光。
長長的通道,望不到邊。兩人的腳步聲在空曠的通道中回響。久久不絕,聽著倒是滲人。
暗室裡綁著發絲淩亂的婆子,嘴裡塞著棉布,“嗚嗚”叫喚著,再也發不出旁的聲響。
暗室味道並不好聞,細細聞去,有血的味道。
顧玉恒漫不經心的用一塊棉布裹住鐵板的把柄,燒得紅通通的鐵板散發著灼熱的熱氣。
一步兩步,慢慢的走近婆子跟前,黑漆漆的眸子放在李媽媽驚恐萬分的瞳孔是。
他輕輕的揚起笑容,溫柔和煦說:“我所珍愛的家人,竟被你這婆子傷害如斯,你說,我該怎麼對你才能了解我心頭之恨呢?”
這時阿起上前把李媽媽口中棉布扯出來。
“大人,大人,老奴冤枉啊!”李媽媽張開便是喊冤。
她來這就被掛了許久,沒想到平時溫文爾雅的公子還有這麼一副冷血無情的麵孔。
看著眼前紅通通的鐵板,她心驚膽戰不已,這一下去,這肉就熟了,她能不害怕嗎?
鼻涕眼淚都冒出來了,李媽媽蓬頭散發,眼睛瞪得老大,如金魚眼突出來。
“冤枉,罪證確鑿,還跟我談冤枉,看來是不疼一下是不知道乖的。”
眼睜睜看著鐵板壓向她的肩膀,李媽媽嚇得尿都出來了,黃澄澄的液體從她褲襠流出來,暗室裡充滿著一股尿騷味。
“公子,老奴是從宮裡出來的,你不能這樣對我。”
阿起氣憤道:“你下藥時怎麼不考慮考慮顧府,夫人待你也不錯,沒想到是個白眼狼,手伸得夠長。”
顧玉恒等閒視之,不緊不慢的將鐵板壓下。
“啊!!!!”
李媽媽的慘嚎響徹整個暗室,如殺豬叫聲一樣。
阿起捂耳忍受這噪音,目光佩服的看著主子,看主子不為所動,毫無知覺的表情,果然,人家成功是必然的。
“……公子……,我是……皇後身邊的……人,你就不……怕……皇後……問……罪於你。”
李東媽氣若遊絲的睜起眼皮道。
“嗬,家仆傷主,你說皇後會理你。”
顧玉恒氣定神閒的將鐵板重新扔在火盆裡,熊熊火花升騰而起。
“說吧!誰指使你的。”
李媽媽無力搖頭,小聲說:“老奴沒有,公子你信我。”
“想來,李媽媽還想嘗試一下,阿起。”
阿起上前恭身道:“公子。”
淡淡的看一眼李媽媽的傷口,輕輕勾起一抹弧度說:“李媽媽還想嘗嘗新口味,你去拿番椒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