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嬸子道:“現在的人,哪個不是圖個日子,你家右邊那個鄰居,胡月紅知道吧?當初嫁給安營長的時候,不也是為了過個好日子。但現在每天吵架,東家扯西家扯的。”
寧清無奈笑道:“不理會就是了。”
她剛來那會,胡月紅三天兩頭給她找事,她懶得理,但也在暗地裡收拾了幾次,現在很難看到那女人無緣無故挑事了。
劉嬸子想到這段時間胡月紅的安分,“也就你有本事,讓你家孩子拿著好吃的坐到槐樹下吃,給彆人看了去,虎頭虎腦肯定就要纏著胡月紅要。”
寧清無辜的眨眼,“我給我家孩子做吃的,做些新鮮玩意,她不會做,自然會焦頭爛額。”
上輩子寧清雖然不是廚師,可是她有個愛吃的女兒——寧魚。
因為寧魚是她收養的,從小缺乏父愛,身為母親,自然想從其他方麵補償女兒。物質上以及母愛上,導致自己不是什麼美食家,但是什麼菜和小吃都會做給女兒吃。
劉嬸聽胡月紅吃癟,心裡挺開心的,對於寧清這個解釋,一笑而過。
她拉著寧清直接進了國營店,“小清,我大女兒要生孩子,我準備扯布做幾件衣服給送過去,你覺得什麼花樣好?”
寧清幫著挑了幾個花色後,劉嬸子付了錢,兩人一起往賣種子的地方走去。
……
下午,寧清剛推門進家,送信小哥就出現在門口,“寧清同誌,你的信。”
女人給了錢,道謝。
她邊往回走邊看信,是從寧家村來的,寄件人是韓建棟。
寧清神情一怔,站在門口深呼吸幾次之後才進了屋。
不得不說,韓建棟帶給她的恐懼紮根在靈魂中,久久散不去。
晚上做飯的時候,寧清有些魂不守舍,幾次差點把手切到。
向軍和向黨回來的時候,見女人這幅樣子,嚇了一跳。
向黨道:“媽,我來給你燒火。”
向軍揚著小手,“我來切菜吧,媽你告訴我怎麼弄。”
寧清失笑,點了點向軍的腦袋,“你去和哥哥一起,晚上咱們炸小黃魚吃。”
陸青堯剛好踏進家門,聽到兩個小孩興奮的說:“呦嗬,有炸小黃魚吃了。”
他眸色鍍了一層光亮,嗯,沒吃過,可他媳婦做的一定好吃。
“老婆,炸小黃魚?”
寧清歪著腦袋,甜甜的彎起唇角,“對啊,炸小黃魚,為了表揚陸營長今天不辭辛勞幫媳婦翻土,給你的獎勵。”
向軍單手托著下巴,一臉沉思狀,“那我和哥哥是不是沾了爸爸的光?”
陸青堯十分嘚瑟地摸著二兒子的腦袋,“是的,所以兒子你是不是應該對你爸好點?”
比如,捏捏腿,捶捶肩。
向軍狡黠一笑,“是啊,爸爸,我一定會和哥哥多吃點,不會幫你剩下的。”
陸青堯嘴一抽,這孩子咋這麼貧了。
寧清回頭瞥了眼父子兩,“兒砸,你不是說幫我燒火嗎?”
向黨點頭,“就是,小心沒有小黃魚吃。”
寧清:“……”
重點是這個嗎?
……
等一家人把飯吃完之後,寧清才將信拿出來,遞給陸青堯。
“裡麵寫了什麼內容,我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