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寧清在屋子裡拿最近買的郵票觀賞著,陸青堯卷著褲腿從裡麵走進來,問道:“老婆,向軍今天說的零食是什麼情況?”
寧清手裡捏著一張郵票,看著上麵的數字,聞言,依舊低著腦袋,“本來呢,我想著胡月紅會被她那兩個孩子吵得沒辦法,可以頭疼兩天。讓她也感受一下被人念叨的滋味,可……”
她頓了頓,將手裡的郵票放在桌子上,“可我沒想到,胡月紅為人母親,和其他人不一樣,居然直接上手把兩個孩子給揍了。”
陸青堯坐在床邊,盤起雙腿,“說起來,那兩個孩子也是可憐。”
“我就搞不懂了,這個胡月紅遇到人就說我是個後媽,可她自己做的事才是後媽的行為吧?”
自家老公做到了營長的職位,各方麵的補助之類的不會太差,一個季度給的布票也不少,可虎頭虎腦身上穿的,一看就是很多年前的衣服,反觀胡月紅自己才是穿新衣服的那個。
陸青堯拿過桌上的郵票,冷嗬道:“你不懂,我也是聽說,安營長和他的這個結發妻子算不上是真愛,是安營長單相思。他沒入伍的時候,在城中做小本生意,一眼就看中了胡家小姐胡月紅,後來不是鬥地主麼,那胡小姐的未婚夫為了身家性命,娶了彆人,胡月紅受了情傷,就去相親,然後和安營長結婚了。”
“這後來的生活不是挺好的麼?現在乾嘛要這麼作?”
“誰知道呢。”
“哎,我還說她是個疼孩子的呢。這下,我心疼虎頭跟虎腦。”
陸青堯見媳婦這心疼樣,笑嗬嗬道:“那你明天讓向軍把零食拿去給他們吃點。”
孩子喜歡的,不就是那點小方東西麼。
寧清點點頭,“明天我就找向軍去說。”
……
第二天下午,寧清回來後就蹲到後院澆水,見虎頭虎腦委屈巴巴地在不遠處蹲著,向軍按照她說的那樣,把零嘴給人送去,那兩孩子一見是向軍,直接將零嘴拍翻在地,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在旁邊幫她除草的向黨放下鋤頭,“媽,我去看看弟弟。”
寧清想著,孩子們之間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解決比較好,於是點頭。
不一會,向黨拉著哭泣泣的向軍回來。
向軍看到寧清,心中的委屈有了個發泄口,“媽。”
說著,直接衝到寧清懷裡。
女人趕緊將鋤頭放在地上,抱著向軍,關切問道:“我都看到了,他們說什麼了?”
向軍吸了吸鼻子,哭腔著說:“他們說我假惺惺,本來我也不願意給他們,媽媽,以後不要讓我給他們什麼東西了!”
寧清輕拍著向軍的後背,安撫道:“嗯,我聽你的,你彆哭了,就幾個零嘴,過幾天我再給你做。”
向軍聽到這話,哭泣聲咽了回去,趁機提要求:“媽,我想吃你做的那個酸酸甜甜的東西。”
“好,等我放假去鎮上看看,這邊有沒有賣的。”
小孩依舊心疼那些掉在地上不能吃的薯條,靠在寧清身上不願意離開。
沈夢萍出來就看到這副場景,小孩委屈巴巴地將腦袋埋在寧清的頸間,她好奇問道:“這是什麼了?”
寧清含糊的回答:“沒什麼,孩子之間鬨著玩。”
沈夢萍無奈搖了搖頭,開始處理起地裡的事情。
寧清拍了拍小孩的屁股,笑道:“好了,乖兒砸們,咱們要乾活了,不然吃飯的時間要延後了。”
恢複情緒的向軍找向黨一起喂雞鴨去了。
沈夢萍收拾了一半,看了眼澆水的寧清,沉嚀一會兒,說道:“嫂子,今天我姐夫家寫信過來,讓我姐回去。”
寧清聞言,詫異道:“怎麼是寫信,人不知道過來接嗎?況且,月子還沒有出,萬一小孩和大人出點什麼事可怎麼辦?”
“哎,他們才不管這些。估計呀,就是想要把孩子要回去。”
寧清不做聲,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情。
沈夢萍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繼續道:“我就搞不懂了,要是真有誠意,應該上門請罪才是,我爸又不是什麼窮凶極惡的人,還能吃了他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