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t意味深長地看了卡莉一眼。
艾米和Benny坐在會議桌的另一側, 不知道Dr.Luke這邊發生的小動作。
“我想可能在我褲子後麵的口袋裡吧，”Kat自然地說，並禮貌地衝Dr.Luke笑笑，站起來，翻了翻自己的口袋, 然後做恍然大悟拍腦袋狀, “應該放在我的小包裡了，”她指指會議室進門位置的衣架，那裡掛著三人的包, “回去的路上我再給你。”
“好吧, ”Kat再次坐下，“
卡莉絕對沒有自我感覺良好到認為這一出蹩腳戲能糊弄過Luke, 但至少她和Kat的你來我往能讓Luke知曉她們三人在權色交易上的態度——我們沒有興趣。
她猜測Kat應該也是沒有興趣的，不然也不會和她一起配合。而且, 目前階段，三人的發展緊緊地捆綁在一起，Kat和Luke的交易隻能達到犧牲自己, 成就集體的效果。
卡莉和可盈還是未成年, 未成年的好處就在於, 哪怕卡莉和可盈願意, Luke自己也不敢——隻要和未成年越過了那條線，在美國法律下就是犯罪, 不論未成年方情願與否。
圈兒內的這種事大多屬於互惠互利型。手握資源的高位者, 在試探後發現對方沒有回應, 自然不會自討沒趣。因為等著上位的漂亮女孩兒（當然也有男孩兒）多著呢，沒必要在一棵樹上自找沒趣。
“互惠互利”的確沒錯，但是否“你情我願”，就需要另外討論了——擔心自己的拒絕會從斷送掉在這個行業發展的前途，而被迫接受，這完全無法算做“你情我願”。
權力不對等的條件下，不存在探討主觀意願的基礎。
現在的問題就在於……這出戲會在多大程度上減損Luke在她們身上的投入……
連收入都保證不了的剛出道藝人，在這個權力金字塔底，真的太渺小了。
好在，現在她們手裡握有奧巴馬就職典禮的邀請，隻能希望在Luke眼裡，未來在她們身上能夠獲得的名氣加成和經濟利益的吸引力能大過剛剛的揩油受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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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Luke果然沒再做任何不恰當的動作，看上去興致缺缺。會議在艾米的推動下很快進入正題——第一張EP的選歌。
“專輯名字，當然是Wondernd同名，不需要討論。”Dr.Luke直接打斷了艾米，然後他拿來一旁梅根曾在飛機上讓卡莉她們看的待選歌曲文件，快速地一邊翻閱，一邊依次抽出五張紙。
整個過程中艾米沒說話，Benny是一副見怪不怪，直接看起了短信。
“就這五首，”Dr.Luke拍了拍桌上挑出來的五張樂譜，“我們這些專業的成年人，當然能比這些剛入行的小女孩兒們做出更合適的選擇。”
“Benny，可以開始找我們的人完善這些歌了，有幾首連題目也沒有。”他把樂譜往Benny Bnco的方向推了推。
卡莉她們到現在都不知道是哪五首，仿佛完全在談話之外。
所以這不是多方開會商議，這就是個單方麵的通知。
“之後的mv，艾米你馬上安排，不要太複雜，我們最大的敵人是時間——我們已經落後了。目標是借助mv把這首歌再往榜單上推推。”Dr.Luke隨意地說。
“已經安排在明天開始拍攝。”艾米點點頭。
然後Dr.Luke轉頭，麵無表情地看著卡莉她們，“對了，你們需要練跳舞，你們在早安美國上的表演簡直糟糕透了，一次兩次觀眾還在新鮮階段，沒發現你們的跳舞短板。但之後？不會跳舞的女子組合就是笑話。“這沒有商量餘地，從辣妹組合到小野貓、再到天命真女，你們見過哪個女子組合不跳舞的？”
語畢，Dr.Luke已經站了起來，在卡莉她們驚訝的目光，和艾米習以為常的姿態裡，他已經步履匆匆地消失在了會議室門口。
結果……還不算壞吧？沒有徹底不管她們。
Benny聳聳肩，替Luke做著後續工作。他晃了晃手中的樂譜，“你們想知道是哪五首嗎？”
當然！她們在音樂態度上可不是帕裡斯·希爾頓這種玩票兒的。三人馬上接過Benny遞來的樂譜，湊在一起看了起來。
可盈咧了咧嘴，小聲說：“看，卡莉，有你在飛機上挑出來的23這首。”
Kat在Luke走後明顯放鬆了下來，“哎，沒辦法，誰讓我們唱的是Teen-pop，不能唱的題材太多了。”
卡莉在心裡歎氣，那是因為你們不知道這首歌如果不用這些幼稚歌詞，會有多酷的效果。她不禁唏噓，一首歌換了風格完全不同的歌手，居然會出現這麼大的區彆。
“我來補充一下剛剛Dr.Luke沒有交代到的，”艾米終於有了存在感，“mv我們的製作周期隻有一周，從拍攝到出最終成品——很緊張，但也並非沒有先例，所以你們在拍攝過程中要儘量配合導演。然後，mv上線的當天，給你們安排了《艾倫秀》的表演，艾倫秀的錄製地點就在洛杉磯。”
然後艾米開始自言自語，一邊扶額一邊在本子上寫寫劃劃，“其實應該給你們安排更多的現場……隻有兩個脫口秀，太少了，至少得有個《周六夜現場》吧……但你們有就職典禮的任務……”
卡莉覺得她可能快被工作壓垮崩潰了。反觀組合三人，倒還算心態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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