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和唱片版權收入的多方瓜分不同,在巡演的收入上,你作為歌手才能分到大頭,這也是為什麼那麼多歌手辛辛苦苦搞巡演的原因。”艾迪在電話裡又變得苦口婆心了。
好在多50個人,也還能夠保證觀眾區最起碼的舒適度——艾迪在“一切為了掙錢”這個大原則下,至少還能夠為表演的口碑考慮。
當然保證口碑也是為了未來更好的掙錢。
在之後的城市裡,除了預定更大的場地外,艾迪也安排了售票方在卡莉的表演會門票售罄後,對繼續來詢問的觀眾進行登記,表示若登記人數達到一定程度,Karly就會在這個城市再加一場。
但他從來沒承諾過加場登記觀眾數量的標準,因為他根本沒打算加場。他說這叫饑餓營銷……
除了門票之外,卡莉的專輯銷售也隨之迎來了顯著的增長。實體EP在演唱會前後,賣的比Helene本人的還多——當然也因為大部分來聽Helene演唱會的觀眾,在之前已經有了Helene的專輯。
以Karly名字發行的首張錄音室EP裡,五首歌分彆為Unbelievable, Only Girl,黑色睫毛膏,Jar of Hearts, Titanium,可以說是卡莉完整專輯的微縮版,歌曲數量雖然減半,但在五首歌裡也堅持了一種由熱戀到分手,再到重新出發的完整路程。
Only Girl在斯圖加特演唱會前一周發行並派台——卡莉的第二個歐洲單曲為了配合演唱會的日程,打得比較急,最初完全靠音樂質量在一點點往榜單上磨。
之後在斯圖加特演唱會開場前一天,整張EP悄然上架。所有歌曲都是專門製作的歐洲版——削弱美國此時正在流行的EDM舞曲風格,更突出嗓音的質感。
小型表演會也采用了“不插電”的模式,包括Only Girl,也在表演時使用了更舒緩的伴奏。
幾個承擔推廣職能的電視現場,都協調在了後麵的英國和瑞典,因此,卡莉單飛後在歐洲的第一波知名度,幾乎全部靠歌曲質量,和現場表演刷得。
期間她也在公司的安排下,接受了幾家歐洲媒體的采訪。
多數問題都聚焦在她和Helene Fischer的合作感想,和作為一個美國歌手,來歐洲的所見所聞,以及對美國和歐洲流行樂壇的不同看法等等音樂問題——都是中規中矩的采訪,因為卡莉以組合形式第一次出道,不論是組合本身,還是那首party in the USA,在德國都沒什麼太大的影響力,因此也不是媒體們和觀眾們的興趣點所在。
隻有一家問到了組合解散和假唱事件,卡莉很坦然地回複了——“我也很後悔,我不會試圖尋找原因為自己開脫,我為自己曾經的選擇承擔責任,未來我一定會對自己負責、對觀眾負責,絕不假唱,接受大家的監督。”
這個回答是她和艾迪以及公關人員一早就定下來的策略——直麵過去。
隻要時機成熟,卡莉很快便要在美國發行專輯——隻在歐洲肯定不夠,美國是她的最終市場。然而在美國發行後,不論是對歌迷還是對媒體,組合的曆史和假唱時間是無論如何回避不開的。
既然逃避的難度太高,倒不如直接正麵回應,甚至可以反向利用這段“黑曆史”來宣傳。比如,在未來發行美版專輯時,可以拿“假唱事件”作為涅槃重生的一個標誌,蹭一波自己過去的熱度。
從歐洲發行專輯到現在巡演,卡莉一直都沒忘記時不時更新自己的Twitter,頻率不高,發太多會顯得廉價。她會時不時拍攝一些歐洲風景,巡演現場,比如咖啡杯和策劃稿,加一個文藝範兒的濾鏡,然後寫個“在路上”。她也發過自己專輯的照片,和自己的自拍。
留言和粉絲越來越多,主要是歐洲粉絲;也有對她有印象的美國觀眾,會在留言裡問“在德國發展了嗎?太遺憾了,我喜歡你的聲音。”
目前卡莉的一切發展算不上快,卻還算十分順利。卡莉也慢慢喜歡上了這種在路上的感覺。
然而在斯德哥爾摩,她在上場前突然收到Helene Fischer團隊的通知——
要和她解約。
因為卡莉有借著Helene Fischer平台賣自己的專輯和門票,所以一開始雙方的合約就定的很鬆。解約卡莉當然要付違約金,但Helene Fischer團隊肯定不差這個錢。
艾迪人一直在美國,對卡莉的歐洲巡演事宜隻是遙控指揮,對Helene方麵的行為,他表現得很平靜。
“意外,但在預測範圍內。”他簡單地說:“暖場嘉賓越來越受歡迎,風頭大有超過她的趨勢。這是她的巡演。強強聯合並一定讓雙方的收益最大化。”
簡而言之,Helene Fischer團隊認為卡莉是一個威脅。
為此,卡莉覺得也沒必要鬱悶或者如何,她和Helene的關係說是“雇傭”也好,說是“合作”也罷,本就是隻建立在自願基礎上的互惠互利。合同上也有解約條款,按章辦事,任何一方都有退出的自由。
但不可避免的,這讓卡莉在斯德哥爾摩的小型表演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因為她的表演會沒有了巡演這個宣傳渠道,門票也沒有了固定的銷售地點。
雖說卡莉的門票在最近的幾次都是一般在Helene巡演開場前就賣光了。但哪怕是那些本就通過網絡留意到卡莉的人,也是打算在場館那裡搶票的——現在這個售票位置卻被突然撤走了。
雖然卡莉有在Twitter上發了表演會的時間和場館所在,但2010年用Twitter的人,尤其是音樂會消費主力的中青年人並不多。Twitter上的宣傳較為被動,隻有那些本就關注你的人才能看到;而演唱會場館周邊的宣傳,雖然被限製的固定的時間和地點,但是一種主動宣傳,主動通知到來看演唱會的一大群人。
在電視上、報紙上打廣告?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卡莉的表演會就在巡演的第二天晚上。
無論如何,來看她的都是真正的粉絲。麵對這僅有往常二分之一人數的觀眾,卡莉依舊交出了百分百認真的表演。
而在表演之後,依舊有簽售環節,隊伍並不長,但對比來觀看表演的人,這個購買率已經非常高了。卡莉一張張地簽著,並送上真誠的微笑,偶爾還和觀眾粉絲交流幾句——這就是小型表演的特點和優勢,方便交流。
排隊簽售的隊伍慢慢前挪變短,卡莉一天的工作也快要結束了。
最後一位觀眾,戴著棒球帽,帽簷壓得比較低,當輪到卡莉為他購買的專輯簽名時,他感慨地對她說:“我字麵意義上找遍了斯德哥爾摩每一家可能的室內小型表演場館,甚至去了一些會舉辦表演的咖啡館和酒吧。”
他在帽簷下對卡莉眨眨眼,“直到有人提醒我去Twitter上看看,我才找到這裡,我原本打算在Helene Fischer的巡演前買票的,結果昨晚沒看到你的開場表演。”
“非常抱歉,臨時計劃有所更改。”卡莉旁邊的工作人員替她首先回複。
“是的,我們非常抱歉,謝謝你的支持。”卡莉簽過名,遞回唱片。
“謝謝,”他接下唱片,看了一眼卡莉的簽名,動作頓了頓,又遞了回來,表情誠懇,“可不可以麻煩你簽上‘送給維多利亞’?我在德國聽過了一場你的表演,我已經買過一張你的專輯,你也為我簽過了名字……當然,人那麼多,你肯定不記得我。”
“Anyway,這張專輯我其實是替我姐姐買的,我的姐姐也很喜歡你。”他衝卡莉溫和地笑笑。
“沒問題,當然。”卡莉拿回專輯,正要簽……
突然,一個舉著誇張照相機的人衝了進來,在不遠處衝著卡莉所坐的位置一頓狂拍。
他手裡的鏡頭很長很長,八成是記者或者狗仔。
卡莉知道自己的確有了會掏錢買她專輯,來聽她現場唱歌的觀眾,也有了銷量不錯的雜誌的采訪,但以她目前的咖位,絕對還到不了會有狗仔追著拍的程度……
更讓她驚訝的還在後麵——
兩三個原本她以為是沒來得及走的觀眾,從角落衝出來,“請”走了這個狗仔,過程還算溫和。
這意外的發展,讓卡莉愣住了。
然後,那幾個“請”走狗仔的人對正等著卡莉簽售的男子點點頭,又隱匿回了角落。
卡莉握著簽字筆的手停在半空,後知後覺,意識到這個狗仔衝著眼前這位男觀眾來的。
“你是……誰?”
對方歎了一口氣,摘下壓得低低的棒球帽,露出黑色的短短的卷發,居然長得有點兒神似未來演超人電影的演員。
卡莉身邊那個幫她拿專輯和海報的瑞典本地工作人員倒吸一口冷氣,“你、你是……?”
男子對卡莉和工作人員尷尬地微笑,“一個隻奢望能夠安安靜靜買簽名唱片的王子?”
作者有話要說: *這垃圾文終於要有感情線了。一早就計劃這文裡加個什麼歐洲王子來cp,當時還覺得自己這樣寫真的是太扯了(現在也這麼覺得),然後前幾天看到一條微博,說亞馬遜影業買了一本的版權,名字是《紅、白與皇家藍》,寫的是美國總統兒子和英國王子的地下戀情,然後我就發現,我還是膽子不夠大(捂臉笑哭.jpg)
*巡演去過哪些城市,都是我瞎掰的。
#外國妹子好敢寫# .: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