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晉江獨家次元52(1 / 2)

站在雪地的小木屋前,阮存雲吐了吐舌頭。

“說實話,在來這裡之前,我一直不知道桑拿的起源地是芬蘭。”

秦方律把搭在肩上的毛巾脫下掛到牆上:“如果不是之前有一個合作商代表是芬蘭人,我也不清楚這件事。”

森林被厚厚的積雪覆蓋,阮存雲和秦方律全身卻隻穿著單薄的短褲,拿下毛巾後,零下十幾度的寒風刺骨。

“冷冷冷……”

阮存雲縮起肩膀,光腳踱在木屋外。

秦方律推開桑拿浴的木屋門:“快進來,進來就暖和了。”

剛進木屋便是一陣潮濕的熱浪撲來,房間中央的爐子中堆著許多滾熱的石頭。秦方律澆瓢水上去,白色蒸汽滋拉爆響,升騰而起,占滿整間木屋。

阮存雲眼前一片白,秦方律的身影瞬間被隱沒在水霧後,下意識“哇”了一聲。

秦方律的聲音潮濕地傳過來:“坐到旁邊來,彆碰到爐子。”

阮存雲謹慎地坐到旁邊,感到手腕被穩了一下,秦方律坐到了他身邊。

“好暖和。”阮存雲覺得全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了。

“你一會兒就會覺得又悶又熱了。”秦方律說,微微朝阮存雲側過頭,“芬蘭本地人蒸桑拿都是什麼都不穿的。”

“啊。”阮存雲又緊張了,“我們要……脫嗎?”

上次在溫泉好歹是在夜晚,現在雖說有厚重的霧氣,卻是大白天的,脫光不合適吧。

本來秦方律還想逗阮存雲一會兒,但萬一阮存雲真的乖乖脫了,最後難收場的還是自己。

秦方律笑了聲便說:“遊客就不用了,穿泳褲或者圍毛巾都行。那個芬蘭客戶之前向我介紹過,說蒸桑拿也是他們職場文化的一部分。下班甚至開會都會在桑拿房裡進行,上司和下屬都光著身子蒸,沒有級彆的差異……對他們來說桑拿房是個很神聖的地方。”

“我們也是。”阮存雲漸漸感受到悶熱,說話都吃力了些,“上司和下屬……”

說到這裡,阮存雲驚覺,好像在這趟旅程中,他沒有叫過秦方律一次“秦總”。

阮存雲被蒸得思緒發熱,想到啥說啥:“那芬蘭桑拿還挺神奇的,讓我都不想叫你秦總了。”

“叫我大名好聽多了。”秦方律說。

“但是馬上就要回去上班了……”阮存雲喃喃,“你要變回秦總了。”

秦方律往他身邊挪了一些,認真道:“總不總的隻是一個職位而已,我沒有控製管理你的權利,我也不比大家高一等。”

他的語氣接著變得柔和:“我永遠是你的秦方律。”

阮存雲揚起臉,紅潤的唇輕啟:“好啊,秦方律。”

秦方律看到阮存雲的臉蛋被蒸得通紅,鎖骨膝彎都泛著粉,胸前櫻蕊在濃重的水汽間若隱若現。

喉結滑動,秦方律覺得嗓子乾澀得要命。

他們都覺得神奇,明明是來北歐玩兒,這麼冷的冰天雪地,結果一項項活動都是幾乎赤|裸相對的。什麼泡溫泉,蒸桑拿,全身就一條泳褲遮著,對於熱戀期的情侶來說簡直是乾柴上一把烈火。

烈火燒得正旺不說,阮存雲還要往火上澆油。《二次元社恐也要談戀愛!》,牢記網址:m.1.阮存雲熱得有點超綱了,說不清有幾分演的,反正他歪著身子往秦方律身上倒。

“太熱了……”阮存雲拖長調子道。

“那就出去。”秦方律此時還不忘解釋:“芬蘭桑拿蒸十幾分鐘就要出去衝涼一次,但比起去淋雨,大家更喜歡跳進冰湖或者直接躺進雪地。”

阮存雲聽到“冰”這個字,全身便充滿了憧憬:“好走走走,去跳冰湖!”

兩個快被蒸熟的人跌跌撞撞地闖到室外,寒冷的風此時竟隻讓人覺得涼爽,頭腦都被洗刷了一遍。

正準備往冰湖入口衝,阮存雲就看到一對情侶啥也沒穿地從桑拿房裡狂奔出來,直接跳進了冰湖裡,揚起一串豪放的歡笑。

阮存雲喊了聲“臥槽”,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目光不知道往哪裡放。

秦方律笑著把阮存雲拉向雪地:“他們這是正常的。”

地上積雪很厚,秦方律沒什麼顧忌地往後倒,躺進雪地裡,臥出個手長腳長的大字型。

阮存雲沒那麼大膽子,但身上太燙,緊跟著跪進雪地裡,才笑著倒了下來,濺起一片雪粒。

阮存雲皮膚白,全身被蒸得泛粉,白色的雪又給他覆上一層羽衣。

他隨意趴在雪地裡,鎖骨凹陷,肩背曲線漂亮,臀翹起圓圓的一小峰,兩條腿調皮地晃蕩著,大腿上有些潤潤的肉,腳踝卻很細。

簡直是赤|裸|裸的誘惑……

秦方律看了一眼就艱難地撇開眼,身體溫度比在桑拿房裡還高。

芬蘭桑拿這是什麼設置啊,讓人光著身子在雪地裡打滾,實在是煎熬。

秦方律在心中懺悔,對於芬蘭人來說,桑拿房是像教堂一樣聖潔的地方,應該心無旁騖地感受蒸汽的洗禮。

但他是個庸俗的外國人,隻能心無旁騖地沉浸於男朋友的美貌。

秦方律起身喚了一聲:“阮存雲,進去了,在外麵呆久就太冷了。”

室外畢竟零下十幾二十度,阮存雲確實已經感到冷,抱著胳膊往桑拿房跑去,喊著:“哇啊啊啊救命啊!”

衝進桑拿房,熱氣裹住全身,阮存雲揀回半條命,喂歎道:“舒服了——”

“是不是繼續蒸十幾分鐘再出去一次?”阮存雲問。

秦方律點頭:“是的。”

“哈哈哈,他們這個設計好神奇啊,但是真的蠻爽的誒!”阮存雲澆了一瓢水到石頭上,白蒸汽迅速遮住他。

第二次跑出去的時候,阮存雲已經有了經驗。

避開當地人裸跳的冰湖,直接衝到雪地裡,仰身往冰涼的雪地裡倒去。

“爽!”阮存雲發出一聲短促有力的感歎。

不同於在溫泉,半身都被不透明的水麵遮著,此時阮存雲全身上下隻有中段一截黑色布料,雪白的窄腰和筆直的雙腿陷在鬆軟的雪裡,秦方律幾乎可以看見他的肋骨。

秦方律淡淡的目光定在阮存雲的腹部,說了句:“你太瘦了。”

“我吃很多啊,但是胖不起來。”阮存雲說著,又翻身站起來,苦著臉,“我又覺得冷了,回去吧!”

阮存雲急著往木屋裡衝,便沒注意到秦方律的視線一直停在自己肚子上。

“嘶。”突然聽到秦方律發出一道痛苦的短哼,阮存雲緊急停了步,看到秦方律停在雪地裡,小腿上有一道細細的血痕。

阮存雲臉色一變:“咋回事!”

秦方律表情複雜,愧疚抱歉中夾雜著深深的自我唾棄。

“沒注意看路,被凍在地上的樹枝劃了一道,問題不大。”秦方律冷靜地說,“抱歉。”

秦方律受傷了,這桑拿沒法繼續蒸下去。

兩人披好毛巾趕緊跑到服務中心處理傷口,阮存雲看著那道傷口,眉毛都要皺一塊兒去了。

“不好意思,耽誤桑拿了。”秦方律問心有愧。

因為這種原因中斷桑拿之旅,挺烏龍的。

“這有什麼可道歉的。”阮存雲看著醫生處理傷口,“被森林裡樹枝劃傷了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們怎麼不樹個警示牌啊?”

秦方律難得心虛,臉都有點紅:“是我自己沒注意看路……”

醫生交代了幾句,說沒什麼大礙,但要注意消毒。

阮存雲認真記下,又幫著秦方律消了一次毒,擰著眉問他:“疼嗎?”

“不疼。”秦方律麵不改色地答。

其實是疼的,但阮存雲用這樣的表情看著自己,什麼傷口都不疼了。

阮存雲越是心疼,秦方律就越是心虛。

因為秦方律沒法說出口,他剛剛壓根沒注意路,是因為他一直在看阮存雲的腰。

細窄的一段腰,很瘦,小腹上有一層薄薄的肉,腹肌線條淺淺的,看起來手感很軟,讓秦方律異常手癢。

結果他居然因為偷看男朋友掛彩了,實在是有損秦方律的一世英名。

曾幾何時,秦方律是個隻對紙片人感興趣的純純紙性戀,現在怎麼變成實打實的三次元癡|漢了!

秦方律唾棄地反省自己。

晚上,他們在一座新的酒店下榻,接待處的小姐姐抱歉地告知他們:“不好意思,大床房沒有,請問可以換成兩個單人床的房型嗎?”

阮存雲和秦方律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可以。”

兩個人睡一張床太考驗人了,實在是睡不著。現在有個分床睡的機會,兩人都很開心。

秦方律更是,他今天在雪地裡思維都脫韁到不知道哪裡去了,晚上睡一起真的有點太刺激。

天色很晚,兩人刷卡進房。

酒店大概真的沒什麼房剩下了,這間房的格局有點奇形怪狀,空間很大,兩張床中間有半麵複古牆壁的隔斷。

阮存雲反而舒了口氣,這半麵牆給了他私密感,躺在自己床上會自在一些。

不是說和秦方律躺一起會不適,而是太刺激了,對心臟不太好。

兩人分彆去洗完澡,帶著一身清新的水汽,準備各自坐上床時,兩人都有些許遲疑。

“是不是挺奇怪的,我們都在一起了還要睡兩張床。”阮存雲笑著問。

秦方律緩緩道:“既然我們都沒準備好,那這樣就是最好的。”

沒準備好乾什麼,秦方律沒明說,但兩人都清楚這指的是什麼。

阮存雲捏了捏抱枕:“那我們,那我們慢慢準備……”

“嗯,不急。”秦方律笑著低頭,拇指輕輕滑過阮存雲的下嘴唇,“晚安吻,要哪種?”

阮存雲睜大眼,什麼要哪種……

接著他反應過來,支吾著說了句“隨便”。

“那就是都要的意思?”

阮存雲還沒回答,秦方律就托著他的脖頸,溫柔地俯身吻了下來。

先是單純的唇貼著唇,觸感柔軟微涼,像夏天校園裡的檸檬樹一樣清新。

然而濕熱感逐漸強勢起來,唇舌勾纏在一起,呼吸都被封閉,木柴劈裡啪啦地著火。

他們完全不像一般處於熱戀期的小情侶那樣時時刻刻都接吻,兩人都很克製,白天幾乎不會碰對方,兩三天來也就親過幾次。

所以一旦吻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阮存雲被按在牆上,難以招架地把秦方律往外推。

“唔……”阮存雲緊緊閉著眼,喘息都被堵住。

到後來阮存雲腿都軟了,後背抵著牆,眼尾通紅,啞著嗓子抱怨了句:“你吻技怎麼這麼好。”

秦方律剛放開他,臉色一變,分辨道:“我可沒找人練過!我我我天賦異稟。”

“…哈哈哈哈,我沒這個意思。”阮存雲笑容放肆,接著收斂些,半是玩笑半是感歎道,“你什麼都可以做得很好。”

“你也可以做得很好啊。”秦方律大言不慚道。

他拍拍自己的胸口:“找我練,免費的。”

阮存雲往自己床上退,斬釘截鐵:“不練。”

秦方律拉住他:“你今天的任務還沒做。”

靠,這人怎麼還記得啊!

阮存雲經不住老板的地位壓製,顫著睫毛飛快地親了一下秦方律的下巴。

“好了!”

阮存雲完成任務,紅著臉往床上一滾,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秦方律生冷不忌,即使隻是很輕的一下,他還是很開心。

他坐上自己的床,問:“現在睡覺嗎?要不要關燈。”

阮存雲躲在半麵牆後麵,劃開手機鎖屏,點開微博:“我想再和朋友們聊會兒天。”

秦方律“嗯”了一聲,把平板電腦架到腿上,點開繪畫軟件,說:“我處理一下工作。”

秦方律挺久沒畫畫了,現在對著白色屏幕,腦中許多畫麵在輪播。

由於畫麵太多,他任由各種畫麵飛了許久才開始動筆。

他選了隻筆刷,連線稿都沒打,直接開始鋪色。

透明的水晶球裡流轉著藍綠色的光暈,熒光點點。少年被倒吊著漂浮在空中,透明的兩扇翅膀也被捆在身後。四肢由透明的冰組成,折射光芒。白雪織成他的羽衣,從纖細的腳踝向大腿蔓延,白玉雕琢的小腹顯出淺淺的線條,肚臍圓潤。

他本是自由快樂的精靈,在冰雪世界徜徉,不知被誰關進水晶球裡,變成僅供觀賞的裝飾品。

淺色的眼睛裡蓄滿淚水,眼尾通紅。他試圖掙脫這倒吊著他的陷阱,卻屢屢失敗。冰做的身軀有種易碎感,卻讓人莫名地更想捏碎,更想看著他一點點在烈日下融化。

秦方律麵無表情地畫著,半牆之隔的地方時不時地傳來窸窣的輕響,那是被他關在屋子裡的小精靈嗎?

阮存雲此刻就睡在不遠處,如果阮存雲跨過這半堵隔斷,就能輕易看到你在畫什麼東西。秦方律對自己說。

這樣的認知加深了某種刺激的感覺,秦方律覺得指尖發燙,同時升起負罪感。

偷偷在心裡幻想伴侶,這是合乎道德的嗎?

強烈的矛盾感在心中交戰,秦方律一邊自責,一邊無法停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