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晉江獨家次元68(1 / 2)

阮存雲眼角通紅,縮在桌麵上打顫,寬鬆衣擺遮不住腿,看上去脆弱又可憐,哪還有半點不良少年的放肆桀驁。

“怎麼哭了?”秦方律接了阮存雲手中的紙巾,拭去他皮膚上的星星點點。

帶著低啞地笑意:“這麼舒服嗎。”

五味雜陳的神魂沉回身軀,阮存雲後知後覺地羞恥,蜷起雙腿,把衣擺往下拉,企圖遮掩。

他低著頭,看到桌麵上被自己弄臟的地方又慌忙彆開目光:“我以為你不會喜歡我今天的樣子。”

“你知道我在看到你的時候,心裡怎麼想的嗎?”秦方律把阮存雲的手拉開,不讓他躲。

手臂相交,阮存雲便看清了秦方律手腕上的那點紅痣,和幾年前角頭男人手上的並無二致。

阮存雲戚戚惶然,不知今夕何夕。

他怔怔地:“不知道……”

秦方律字字清晰地告訴他:“你在擔心我不喜歡cospy嗎?不會的,我自己也cos,雖然我隻試過一次。其實隻要是你喜歡的事情,我也會喜歡。”

他撫掌貼住阮存雲頰邊,俯身到他頸側,呼吸低沉:“你今天非常帥,讓我很想對你做不好的事情。”

阮存雲閉了閉眼:“你已經做了。”

貼在側臉的手摩挲著移到阮存雲耳垂,秦方律即答:“還沒做完。”

紅痣近在眼前,阮存雲眼眶霎時一紅,身子往前一探,嘴唇便貼上了秦方律的手腕,溫順地把那點紅痣含入唇間。

秦方律輕笑,托著他的下巴往上抬:“是不是親錯地方了。”

雙目皆是水光搖晃,阮存雲突然說:“我在五年前的漫展上見過你,我一直記得你。”

秦方律呆滯片刻:“什麼?”

“我見過你,你cos的角頭,我記得你的紅痣,在漫展上。”阮存雲破碎地重複著關鍵詞,不知道如何繼續描述。

他喉頭有些許哽咽:“之前我在水上世界裡跟你說,我高中畢業的暑假差點被人騷擾,就是在漫展上。有個人救了我,那個人就是你,秦方律,就是你。”

秦方律怔忪道:“……我沒印象。”

手掌下的肌膚明顯地顫抖:“我當時被很多人圍著拍照,有一個攝影師一直往我身邊湊,是你過來把相機奪走,刪了裡麵的照片。角頭很可怕,把那人嚇到了。”

輪到秦方律緊張又焦慮,艱難地翻出陳舊的記憶,他真的沒有絲毫相關的線索。

那時阮存雲應該比現在更水嫩,大眼睛尖下巴的少年,秦方律知道自己審美恒定,不會半分印象都無,但他確實想不起曾見過這樣一個男孩。

“對不起。”秦方律懊惱道,“可能時間太久,我記不起來了。”

“不是,因為我當時,當時——”

實話呼之欲出,阮存雲徒勞地睜大雙眼,企圖從稀薄的空氣中汲取勇氣。

秦方律隨著他心弦震顫,麵上卻不顯露,手掌沉穩地包裹住阮存雲冰涼的手:“慢慢說,我在聽。不論你說什麼我都會接受,你知道的,對不對。”

指尖傳來的溫度那麼溫暖,阮存雲手心出汗,秦方律把他握得更緊。

阮存雲緊緊閉上眼,試圖逃離一部分的現實:“你記不起來很正常,因為我當時不是這樣的。我那時……穿著女生的短裙,戴著假發,穿著高跟皮鞋。”

終於親口說出來,現在許多年輕人見怪不怪的事情、仍然被許多長輩嗤之以鼻的行為,阮存雲終於把自己抽皮又剝骨,毫無掩藏地袒露在愛人麵前。

半晌沒等到回音,阮存雲惴惴不安地睜眼,緊接著就落入一個緊到讓人窒息的懷抱。

秦方律一條手臂就足以把阮存雲攬進懷中,此刻他用上了兩條手臂,嚴絲合縫地箍著懷中的人。

“我想起來,你那時有一雙紫色的眼睛。”

兩段回憶清脆地撞上彼此,如飛鴿扇翅落地,如泉水叮咚入河,擦肩而過的時刻被蓋章確認,阮存雲在窒息中哽咽。

“你不覺得奇怪嗎?我是男生,卻穿女孩子的衣服。”

“一點都不覺得,褲子裙子,不過是蓋在人身體上遮羞的布料。”

秦方律說著,慢慢放開阮存雲,側身打開旁邊的玻璃櫃。

閃著金屬光澤的麵具重見日光,沒想到是此情此景。

“人因為生理差異被分成了兩類,被稱為‘男’和‘女’,但男應該怎樣,女應該怎樣,每個人應該怎樣,這不是自然準則,隻是社會概念。”

秦方律從櫃子裡取出那副沉重的頭盔,雙手緊握,緩慢地戴到了自己的頭上。

模糊的記憶被灌進鮮活的血液,阮存雲呼吸凝滯,呆呆地望著秦方律。

手指一顆顆把扣子推開,角頭先生把上衣脫下來,露出結實完美的光/裸上身。

他從遠處一步步地朝阮存雲走來,身軀舒展,姿態從容,氣勢凜然。

恍然回到幾年前的盛夏。

麵具裡的變聲器早就被取下,秦方律原聲清晰地傳出來:“他們不喜歡男生穿女生的衣服,或許是不希望男性失去強硬、變得柔媚。但特質是不分性彆的,女生可以很酷,男生也可以很美。”

“所以你不僅沒錯,更不用羞恥,反而應該自豪,你嘗試打破人造的邊界,隻去體驗生命本質的形式。”

阮存雲難得笑了:“哪有你說得那麼高大上。”

尖銳的麵具直指阮存雲,龐然怪物近在咫尺,他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謝謝你。”阮存雲深呼吸,“謝謝你的這些話,也謝謝你幾年前……救了我。”

角頭先生欺身靠近,可怖的尖角擦著阮存雲的胳膊過去。

他低緩道:“你道謝的心不誠。”

阮存雲喉結震動:“為什麼?”

秦方律單手輕鬆地把頭盔摘下,咚地一聲放到桌上。

另一隻手圈住他剛剛唇齒吸舐的部位。

秦方律啞聲帶笑:“因為你又起興了。”

命門被溫柔地製住,阮存雲艱澀地呼吸。

氧氣經過肺泡好幾輪,還是供氧不足,阮存雲最終顫聲問:“要嗎。”

秦方律一個字都沒答,但幽邃的眼眶瞬間就紅了,捏著阮存雲的下巴深吻下去。

實木書桌高大堅固,角頭麵具被推到地毯上,接著是地球儀。

複古設計的地球在經緯線間悠悠旋轉,始終不停,地軸有節奏地磕在球體邊緣,周邊的空氣都細微發顫。

午後的陽光從穹頂的玻璃窗格泄下,邁著沉默的小碎步,逐漸往西橫斜。

木桌被沉力頂撞著,也一點點移動,追著太陽的腳步,在地毯上傾斜。

阮存雲哭到嗓子全啞,後半段隻剩推拒,嘶聲求饒:“不要了不要了……”

慣性維持了一陣子,秦方律方才聽話地暫停,驟然輕緩,強忍著抵住阮存雲的額頭:“快了。”

從下午到晚上,從溫暖陽光到金烏西沉,足足過去兩個鐘頭,稀薄到幾乎透明的水液濺落到地球儀的太平洋裡,漫溢而出,淌過聳立的山脈。

最後阮存雲如願以償,獲得一個溫柔的結局。

從裡到外都空曠了,但又從裡到外都是滿盈的。

這回是真的結結實實地吃飽了,阮存雲渾身是汗,酣暢淋漓。

今天的份量正好,阮存雲在心裡默默打出五星好評。

秦方律在雲霧端悠悠轉過好幾圈,輕飄飄地回到人間,神清氣爽,隻胃口大開,作為前菜剛剛好。

但阮存雲整個人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臥在自己身上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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