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正文完】(1 / 2)

兩人在電梯裡就一直緊緊牽著手,十指緊扣,互相感到對方手心裡的汗,胳膊貼在一起,感受到對方血管的搏動。

秦方律微垂著眼睛,手指緊了緊,含糊地發出一聲低啞的詢問:“回家睡午覺?”

阮存雲手心發麻,從耳朵到後頸起了一片小疙瘩,說:“好。”

剛回到家,門還沒關嚴實,兩人就急促地吻到一起,呼吸前所未有地亂。

從玄關一路輾轉親到臥室,嘴唇頂多分開過三秒,兩人“咚”的一聲,一齊栽倒進柔軟的大床。

他們接過很多次吻,這次仍然無比心動。

他們明明說好有一輩子的時間去愛,現在卻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一樣。

和平時大概也沒什麼不同,他們隻不過是剛剛確認了對方的心意,說要一起走一輩子。

大腦充血,秦方律像隻冷靜發狂的野獸,按著阮存雲,咬他的嘴唇、後脖子、鎖骨,很用力。

阮存雲喘不過氣,用手掌把秦方律往上推,稍微皺了皺眉,偏頭低聲喘了句“痛”。

秦方律慢慢停了,理智一點點回歸。

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阮存雲脖子和胸前那一塊兒已經不能看了,密密麻麻的紅印子戳在白皮膚上,有一個滲得通紅,很紮眼。

秦方律自知理虧,他從在樓下聽到阮存雲說的那些窩心的情話開始就受不住了,所以下嘴沒輕沒重的,比平時還狠一點。

他習慣性地道歉:“對不……”

“你在這兒等著。”阮存雲截住秦方律的話頭,摁著他的肩膀讓他坐好,眼梢稍挑地看了他一眼,帶著半身紅痕快步離開臥室,連背影都透著迫切。

轉頭回來,阮存雲手裡拿著一個純黑色的盒子,是秦樹送給他的那一個。

秦方律一下子繃緊了背肌。

皮質金屬的止咬器泛著冷光,充滿強烈的禁/錮/感。

阮存雲站在床邊停住,示意秦方律過來。

秦方律不安地坐正:“真的要用嗎?”

阮存雲點了點自己胸前,輕輕責怪道:“看你乾的好事。”

秦方律灰溜溜地低頭:“我以後會注意的。”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阮存雲笑了笑,“今天的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秦總,過來戴上。”

阮存雲微笑著,用了敬稱,有點撒嬌的語氣,說的內容卻一點都不溫柔。

阮存雲這樣子非常迷人,大方敞懷露出曖/昧印記,甜美脆弱純真的模樣,卻能輕易蠱惑一頭猛獸,讓人不知不覺地被他牽著鼻子走,忍不住想聽他的指令。

秦方律顫了顫喉結,順從地坐到床邊,微微仰起了脖子。

像猛獸自願露出最脆弱的地方。

鼻梁處稍稍一涼,皮帶在腦後哢嗒一聲扣緊,秦方律的口鼻被罩在了金屬籠子裡,沒有阮存雲手裡的鑰匙,他就沒法繼續行凶作歹。

阮存雲滿意地笑了下,眼裡儘是癡迷:“蛋老師,你好帥。”

沒法咬人,好在還能講話,秦方律聲音嘶啞得厲害:“我說過要親你十個部位,還剩下一個沒親到,我這下沒法親了。”

“嗯?”阮存雲尾音微揚,禮貌地把秦方律上身扒光,按著他的胸膛讓他靠在床頭。

阮存雲眼睛亮晶晶的,虛虛地跨跪在秦方律上方,驚訝地問:“我身上還有什麼位置你沒親過嗎?”

此話不假,因為這麼多次下來,阮存雲早就被秦方律從前到後從上到下從裡到外、烙餅似的親過了好幾遍。

秦方律扶著阮存雲的腰,說:“有的,上次我隻數到了九。”

阮存雲把秦方律的兩隻手從自己身上拿下來,狡黠一笑:“你就是想騙我把你的鎖打開,這借口太沒有說服力了。”

秦方律真誠道:“我沒這個意思。”

阮存雲才不信,興致反被激得更高。

他隨手拿過剛脫下的秦方律的短袖,把秦方律的雙手腕攏到身後,用短袖在上麵鬆垮地打了一個結。

“今天你不許動。”阮存雲壓下身子,眉目漂亮至極,“反正嘴用不了,那乾脆也彆用手了。”

秦方律眯起眼看著他,因為雙手被束在背後,肩背的肌肉誇張地鼓起,嘴上戴著止咬器,像一頭被人類強硬馴服的野狼。

襯衫半褪地掛在阮存雲臂彎,他沒管。

秦方律的呼吸已經有點不暢,目不轉睛地死死盯著眼前的表演。

阮存雲越過秦方律,探身向前,伸手拉開床頭櫃上層的抽屜,把東西拿了出來。

秦方律嘶啞地問:“你自己會嗎?”

“你幫我那麼多次……”阮存雲慢慢說,“我就是個笨蛋也該學會了。”

秦方律全身肌肉都繃緊,背在身後的兩隻手臂緊緊攥在一起,隨便說些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愧是公司培訓計劃的佼佼者,學習能力很強。”

阮存雲似乎看出來了秦方律的掙紮,眯眼笑著提醒他:“不可以亂動哦。”

美景當前卻隻能看,秦方律難受地閉上眼睛,頸邊青筋暴起,脈搏突突地跳。

“眼睛睜開看著我。”阮存雲說。

秦方律頭向後仰,汗流浹背,喉結艱難滑動:“寶貝,你真的要折磨死我了。”

阮存雲雙眼蒙上霧氣,薄薄的眼皮輕顫,似撩非撩地看著秦方律,細聲抱怨道:“還是你的手指比較長……”

秦方律一向引以為傲的冷靜沉穩在此刻土崩瓦解。

阮存雲改成雙手扶在秦方律肩上,貼近了上半身,帶起一陣微涼的氣流。

規則不要了,誠信不講了,秦方律輕易掙出手腕上的禁錮,偷摸著從床頭櫃下方拽出一捆卷好的繩子,鮮紅色,做好了消毒處理。

阮存雲一聲驚/喘,不知因為是被繩子嚇的還是因為秦方律壓著他往下摁。

“你怎麼隨時準備著這個……”阮存雲紅著眼瞪他。

秦方律雙手恢複自由,溫柔地撫過阮存雲白膩的皮膚:“你都不知道我盼了多久了吧。”

指腹輕輕摁住阮存雲腰側,秦方律規律用力,不妨礙他在心中暗自複習學到的專業知識,認真道:“等下如果不舒服就告訴我。”

阮存雲悶聲喵喵:“你特麼耍賴,你自己把手解開了……”

資本家和他講道理:“因為你這個合約不對等,沒有我一個人既不動口又不動手的道理。現在我提議,我不用嘴親你,你不用關節活動,對雙方都公平,怎麼樣?”

阮存雲說“公平個屁”,卻仍順從地舉高雙臂,交付所有的信任,讓秦方律操縱火紅的細蛇,慢慢繞過他的肩頸。

紅繩遊走所及之處,漫起一片細小的雞皮疙瘩。

秦方律的表情很認真,黑色止咬器罩在他麵上,眼底閃著暗光。

阮存雲看得入迷,低喃道:“我給你戴上了籠子,你一輩子都被我鎖住了。”

秦方律笑了一下:“嗯。你用了我媽媽送你的禮物,你永遠都是我的家裡人了。”

一屋熾烈荒唐從盛夏的午後開始,斷斷續續,到第二天清晨方才止息。

兩人窩在柔軟的床心倦極而眠,發絲纏在一起,腿放鬆地搭在對方身上。床下繩匙散亂,黑紅交映,放肆的痕跡被晨光好心地掩去。

秦方律考慮周到,沒在顯眼處留痕跡。

阮存雲穿著短袖上班也不會受影響,同事們離他不過數米遠,沒人知道他身上遍布老板留下的隱秘細痕。

下一個周末,秦方律去了阮存雲家,因為他們在漫展上收了粉絲們送的太多禮物,打算開個直播,一樣樣地感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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