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時蟲帶著白嵐雅回到了西沉市,時蟲一路上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五頭人中的女人緩緩說道,“令人遺憾的是,白嵐雅想要救的那人在路上就去世了。”
白嵐雅來到西沉市,她顯得有些失魂落魄,安葬好許叔後,她便決定跟著時蟲回來。
白嵐雅跟著時蟲來到了糖果店,認識了五頭人緋嫋,她也就住了下來。
緋嫋對這個孤苦伶仃的女生倒沒有什麼惡意,白嵐雅平日裡很少說話。緋嫋讓她幫忙打掃,她也願意去做。她還會幫客人打包好糖果,用彩色絲帶綁出漂亮的蝴蝶結,顧客們都喜歡這個初來乍到的女生——當然,因為她並非是真正的人類,這才讓他們更喜歡她。
白嵐雅似乎也漸漸熟悉了在西沉市的生活,隻不過自她來到這裡,就沒從糖果店裡離開過,大部分時間也是鬱鬱寡歡的模樣。緋嫋與她說話,她也會回應。緋嫋覺得她並不快樂。
時蟲經常來糖果店找年輕女人,每每這時,其他四顆腦袋就會飛到半空,白嵐雅會看著他們。後來時蟲在住處附近的雜貨店裡買到了一包茶葉,白嵐雅曾說過想喝茶。
時蟲跟女人約會的時候,白嵐雅會泡上一壺茶,跟四顆腦袋一起喝茶,他們每人講一個故事,每次故事講完,時蟲就不得不結束與女人的約會。
白嵐雅不得不承認,她很喜歡喝茶聽故事的這段時光。
悠閒,愜意,就連記憶也被歲月的迷霧氤氳出模糊的輪廓。
然而,這短暫悠閒的時光很快就被打破了。
不知為何,有人上門找茬——找時蟲的茬。時蟲在龍彌賭場當服務員,平時就是給客人送送酒水,其中一個客人說時蟲偷了他的錢,時蟲先前就被人揍了一頓,滿臉是傷,也就是那時候時蟲有一個星期沒敢來糖果店,隻告訴女人最近很忙,來不了。
在那之後,時蟲跟女人約好時間見麵。時蟲剛走進糖果店,就有五個人跟著走了進來,緋嫋剛想說歡迎光臨,其中一人手持長棍,一棍子就狠狠砸在時蟲的頭上,時蟲頓時頭破血流。
女人尖叫起來,“你們在做什麼?”
時蟲摔倒在地,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隻見有人亮出鋒利的長刀,緋嫋趕緊衝上去護住了時蟲,就在這時,白嵐雅站了出來,她直接站在拿刀那人麵前,麵無表情地說道,“你們是什麼人?”
拿刀的男人被白嵐雅的眼神震懾住,他微微愣住,將刀緩緩放下,“我們是龍彌賭場的人,此人乃賭場員工,被客人投訴行竊,老板大發慈悲,寬限幾日讓他還錢,到了該還錢的日子了,這小子東躲西藏,這不好不容易我們逮到他了,至於該如何處理他,就得看老板意思了。”
“你們老板是誰?”白嵐雅麵對五名手持利器的壯漢,絲毫不慌。
男人覺得可笑,沒好氣地說道,“你是什麼人,敢擋在我們麵前?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男人揮刀就要砍下,隻聽得刀身劃破空氣,緋嫋見此情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白嵐雅不慌不忙地抬手用力抓住了刀身,那人用足了蠻力,刀身依舊紋身不動,他不免有些慌了。
白嵐雅盯視著那人,淡淡開口道,“帶我去見他,時蟲的事,我來負責。”
男人憤憤地瞪著白嵐雅,啐了一口,“你會死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