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哲說,“不過,虛無帝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鄭育康開著玩笑說道,“虛無帝?哪個帝?弟弟的弟嗎?”
李四海也饒有興致地參與進討論來,“應該不是,應該是帝王的帝。”
鄭育康說,“可是誰會叫自己虛無帝啊,太‘虛無’了吧!”
陸司哲皺起眉頭,“難道黑匣子裡麵的就是虛無帝?”
周杭目光微動,“有這個可能。”
鄭育康感歎道,“那個紫頭發的女人好強,一瞬間就解決掉這麼多時隙。”
周杭憂心忡忡地說道,“但願她不是我們的敵人。”
當那琴聲出現的時候,車上還在討論的四人忽然都安靜了下來。
跟昨天那首曲子不太一樣,今日這曲節奏快了許多,多了幾分悲壯,心中感受到無限深沉的哀傷。
“怎麼回事?我們又回到昨天那個廣場了?”周杭出聲問道。
陸司哲疑惑地回道,“不是,我們離那個廣場已經很遠了,至少有二十公裡的距離……”
琴聲抑揚頓挫,可以感受到演奏者此時澎湃的心境,他們的心神被這激蕩高昂的琴聲所攫取,待他們回過神來時,赫然發現穿著一襲藍色長裙的小提琴家群星站在一家書店前,一曲奏畢,她高高舉起琴弓,臉頰紅潤,微微喘著氣。
周杭走到她麵前,驚訝地說道,“群星,你怎麼會在這裡?”
群星茫然地看向周杭,丟下一句“我不知道”後轉身就走。
周杭等人跟了上去,他察覺到她的腳步帶有一絲慌亂,“群星,你是什麼時候來這裡的?”
群星埋頭加快了步伐,她的聲音壓得很低,“你們為什麼還在這裡?我早就和你們說了,這地方很危險。”
“我們必須找到一個人。”
“敲鐘人?彆找了,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敲鐘人。”
“你是怎麼知道的?”
群星停在一棟屋子門前,她轉頭看周杭,“這裡沒有可敲的鐘,哪來的敲鐘人?”說完,她便推門而入,見周杭他們還在門外,她蹙起眉頭說道,“快進來!你們想留在外麵等死嗎?”
他們進入屋內,一路上到了四樓。跟昨天一樣,他們來到了一個空蕩蕩的房間,窗上貼有發黃的報紙,報紙有幾個洞,可以讓他們看清外麵街道上的景象。
現在明明還是早上,天再次暗了下來,這種情況跟昨天如出一轍,周杭感到一陣不安,他默默凝視著群星的側臉,過了一會,群星低聲說道,“怎麼?我臉上有臟東西?”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周杭收回視線,朝街道的方向看去,很快他們就聽到從巷子深處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出現了!抱著人頭的時隙!
數量之多!他們幾乎是挨著彼此前進的。
時隙們發出高亢的歡呼聲,高高舉起腦袋,往著書店走去。
他們行進步伐一致,地麵竟有輕微的震顫,處於樓內的他們感到了一陣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