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開化比其它地方要晚上大半個月,入冬也要早上十幾天。
除了二叔調查的時候去過那邊,很少有人會往那邊跑的。
“咋的了,慘了呦,聽說是黃皮子下山鬨騰,還是苟大仙招惹的,整個治山林場家裡死過畜生的村民,都快把苟大仙給打死個屁的了。”
牛叔說到這,掃了一眼四周,聲音也變小了許多。
“好像是苟大仙封掛又開掛,給一個縣裡的領導算命,結果這事不知道被誰給捅了上去。”
“咱們工人靠自己,哪個領導還敢乾這個事兒,再加上封掛開掛這事兒犯了出馬仙的禁忌。”
“黃皮子在他們村子裡都鬨了許久了,村民怨氣太重,就都怪在了苟大仙的身上。”
“上麵也不讓林場管苟大仙,那大的叫一個慘哦。”
“。。。。。”
聽著牛叔在醫院聽到的傳言。
陸永尚大概也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東北出馬仙可是出名的很,雖說六十年代那場風波斷了不少出馬仙的傳承。
但總有遺留下來的。
而從七二年,因為集體化經濟的開始,不少出馬仙又漏出了頭。
特彆是不少林場乾部和縣裡的領導,遇到點啥子問題都喜歡去找出馬仙算一下。
這事兒明麵上是不允許,但都已經是領導了,誰還在意這個。
然而,可能是苟大仙的嘴沒有把門的,將有領導找打算掛的事兒說了出來。
在加上不知道那邊為什麼會有黃皮子下山鬨災。
村民就將怨氣撒在了苟大仙身上。
黃皮子在東北本就帶著神奇的色彩,而苟大仙還壞了規矩。
至於為什麼林場不管。
那得罪了領導,嘴上也沒有個把門的,什麼屁話都說,那領導還能慣著咋的。
陸永尚聽完,笑著搖了搖頭,“行吧,牛叔,我知道咋回事了,你要是能行,咱明天就出發。”
“先到治山林場看看怎麼回事,威虎山這一冬天我都逛了幾次了,這一趟應該快。”
從牛叔這邊出來,拐個彎就回到了家裡。
一聽說有黃皮子下山,陸永尚心裡自然激動得很。
這開春之後,打獵自然不像冬天的時候收獲那麼多,陸永尚還糾結了許久,要不要帶著狗蛋去遠一點的地方。
而現在,這部收獲就來了。
黃皮子的皮毛國營點就有收的,雖不屬於什麼珍貴皮毛,但一張完整的黃皮子也能值兩張大團結,根本不愁沒地方出手。
甚至有成色好的,都能值個三四十塊。
家裡如今就有一張上一次帶陳秋心上山,收獲的黃皮子皮。
如果是在山上,黑子它們懶得搭理這些小玩意。
但要黃皮子進了村子裡,黑子那還不是一叼一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