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答應你。”
何守屋沉默片刻,這才在紙上簽上名字。
這個時候的簽名並不像後世那樣有用。
什麼有了簽名就要負責,林場花銷一定要領導簽字之類的說法。
現在分工分和大團結全憑林場廠長一張嘴。
大多數的額外收入都進入了林場廠長和主任的兜裡。
在何守屋看來,真要村民們鬨起來,這個簽字也沒啥子用出。
而何守屋所想的陸永尚自然清楚得很。
他要的也不是保證,而是何守屋的一個態度。
官大一級壓死人。
何況還是一個林場的一把手。
隻要何守屋在事後不翻臉,那解決村民們的問題其實不是難事。
“行了,字我也簽了,我那邊的飯也做好了,要不你們先去吃飯?”
何守屋本就沒有陪酒的打算,安排妥當之後自然也要回家的。
“何廠長,那就謝謝了。”陸永尚接過紙條,對著何守屋點了點頭。“我這邊你就放心吧,您要有事就忙您的,感謝何廠長的招待。”
“你們是想要?”
“趁著天黑,我想先找一下黃皮子鬨事的源頭。”陸永尚說道。
“啊?”何守屋一臉不解。
“黃皮子報複心極強,我以前打黃皮子都需要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所以你這邊被黃皮子盯了這麼久,估計是哪個村民之前弄死過黃皮子,而且味道處理的還不太乾淨。”陸永尚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黃皮子皮毛本就值錢,再加上黃皮子的肉彆看腥臊得很,但這都是因為它肚子裡的騷包。
有經驗的獵手如果能將黃皮子的騷包處理好。
那全身都是瘦肉的黃皮子,隻是水煮一下都是很好的下酒菜。
越冷的地方喝酒越凶。
老一輩人在冬天用鐵釘沾上點醬油都能喝兩斤。
那黃皮子渾身上下的瘦肉不比鐵釘子強的多。
他就不信是因為什麼苟大仙壞了規矩導致的。
這種山溝溝中十個出馬九個詐。
就算真有本事的,也在十年前的那場浩劫被送到內蒙關牛棚了。
現在哪還敢出來。
“那不能!我們林場可沒有獵手,外麵凍得要死,還剛剛開山,誰能現在出去打獵呀。”何守屋揮了揮手,“行吧你們想乾嘛就乾嘛吧,值班室已經給你們騰出來了,就把這當家一樣,不用客氣哈。”
說完這句。
何守屋也不在停留,緊了緊衣領走出林場大院。
等屋內恢複了安靜,狗蛋才將憋了許久的話說了出來:“大哥,這什麼態度呀,咱是來幫忙的,咋的,就跟欠他們似的,要不是你讓我彆說話,我早就罵他了。”
“啪嗒!”陸永尚瞬間給了狗蛋一個腦瓜崩。
“啥態度,這就不錯了,人家可是林場一把手,能招待咱們都是給王叔麵子,何況打了的皮子都是咱自己的。”
“黃皮子鬨災這都鬨了一個多星期了,林場的牲口都被咬的差不多了,就算咱不來,估計也鬨騰不了多久,你真以為他們自己沒有辦法呢。”陸永尚咧嘴笑了出來,“這都是上麵不讓管,要不讓林海縣的民兵隊過來,怎麼都能解決了。”
陸永尚之前要的何守屋簽字的態度就是這個。
有些事一旦牽扯到上麵就很難解決了。
“上麵不讓管,這個何廠長也被牽連,也不能直接請人幫忙,反而是咱們自發的打黃皮子才是最好的選擇,永尚你是這個意思不?”牛叔此時也張嘴說道。
看到陸永尚點頭,牛叔露出欣慰的笑容。
彆的不說,陸家的大小子辦事越來越像他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