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了碰了都要被罵一頓。
誰家能用陶瓷盆泡肉呀。
而且,彆看已經到了三月,大河還沒有開化,盆子裡的水現在還冒著熱氣,一看就是經常換水。
就為了泡初滲透進肉裡的血水。
除此之外,就在棚子的最裡麵,幾張黃色的皮掛在那邊,皮子處理的一般,不少地方的毛都沒有了。
“可以呀!”
陸永尚站在所有人的身後,看到棚子內的景象不由得感歎一句。
雖然苟大仙一家對皮草的處理能力一般,但能將黃皮子的騷包完整的拔下來。
這就挺牛的了。
就連自己的爺爺對黃皮子的肉都嫌棄得很。
那騷包就跟雞蛋裡麵的薄膜一樣,在處理的時候稍微沒有掌握好力度。
就會把騷包刺破。
那就不是肉能不能吃的事了,那就是房間能不能呆的問題了。
而處理好的黃皮子肉滿滿都是瘦肉。
加上花椒和散簍子去除腥味,隻是用清水煮熟,在這個年代可就是一頓美味佳肴。
包括後世的時候,不少扒了皮的黃皮子肉在處理過後都會賣到農村地區。
三五十塊錢一個,不少村民都會買來過年吃。
此時已經不需要陸永尚在證明什麼,見到這一幕的村民早就壓不住自己的火氣!
“苟大致!他娘的!還真的是你家!你家不是大仙麼,還敢弄這個肉吃。”
“我就說你和你爹連工人都不是,他娘的天天都裝得跟個人似的,還經常坐車往縣裡跑!原來靠的就是這玩意!”
“咋就沒打死你爹呢!哎呦,我家的損失呀!你陪我家的老母雞,何廠長你要給我家做主呀!”
“黃鼠狼你都敢弄,真尼瑪是瘋了,你家乾的就是這玩意,不知道黃鼠狼邪性得很,真尼瑪是窮瘋了!”
“就是的,就那黃鼠狼的叫聲嚇得我家大孫子都不敢睡覺,你說你乾的是人事麼!”
“。。。。”
苟大致聽著眾人的指責,一股子無名火拱了起來。
就像大家說的那樣,他家因為他爹的身份,連工人都不是,彆看生活在林場,全家都隻能打零活,賺公分。
誰管過他家人的死活。
治山林場這邊雪下的早還大,山上滿哪都是大雪包,走不好就會掉進去凍死在雪包裡。
冬天打獵也打不了。
這要是在不弄點稀罕物,他家一家人早就餓死個屁的了。
每年他家的主要收入都是倒賣這些黃葉子,誰能想到今年怎麼就出事了。
想到這的苟大致更是一臉委屈。
“咋的,我就弄了,咋的吧!我爹都快被你們打死了,也沒有人管我們。”
“我們爺倆連工作都沒有,你們能把我咋的!”
“弄點吃的還不行!有本事弄死我,愛咋咋地。”
苟大致一把年紀也娶不到媳婦,雖說平日裡也不算鬨騰,歸不到街溜子一類。
但這人一愣起來,村民們還真沒啥子辦法。
要錢人不給,真給他逼急了,就像他說的那樣。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家人連工作都沒有,真要鬨起來,反而是鄰居們受不了。
就幾隻老母雞,還能用苟大致的命償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