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歲,還是虛的,年老?
這讓後世三十歲的小仙女兒們情何以堪?
“莫再胡言亂語,我都看都太閒了,日後非要給你們找點事做。”張世康穿好了衣裳後臨出門前道。
“我們婦道人家,又能做些什麼事,不過是相夫教子罷了。
夫君不用為妾身擔心,隻需儘心國事,如是便知足了。”柳如是望著張世康的背影露出一絲笑意。
雖然他們也才剛相識一個月,但言辭間已經很少見外。
這一方麵是因為張世康的耕耘,另一方麵也是因為張世康不像那些所謂東林大儒一般,說話做事總要拐彎抹角,讓人去猜。
“你們若喜歡,事兒那可就多了去了。
適合你們的,也有很多,比如等過陣子朝廷清淨了,本侯便打算向陛下請奏,組建直屬於朝廷的錢莊。
你們幾個都懂數算,以後可以多讀關於數算方麵的書。”張世康想了想道。
錢莊其實早已在大明出現,銀票也早已在大戶人家之間流通。
但此時的錢莊皆是民營,倒不是說民營有什麼不好,錢莊的確對貨幣流通產生著不少積極的影響。
不僅使商賈之間的大額結算,不必再拉著過重的銀兩,也算是貨幣信用體係的一種體現。
但是,民營畢竟是民營,信用也有限,而且各家錢莊結算十分繁瑣麻煩。
更重要的是,國家貨幣信用體係,怎能讓私人去承擔呢。
這太不安全了,雖然能控製,但仍舊變數太多。
張世康的想法是,以朝廷的名義來建造一整套錢莊體係,比如以縣為單位設立國營錢莊。
以府為單位做一次結算,以行省為單位做彙總,最終歸於中央。
這個機構將獨立於戶部之外,並直接向內閣和天子負責。
因為這個機構隻負責結算,譬如在白銀儲備信用良好的情況下,或許以後便不需要再南北往返的運漕銀。
隻需要幾張大額銀票便可以在各地錢莊取現。
當然,這隻是張世康對未來大明財政規劃的第一步,他的最終目的,當然是紙幣。
隻是路得一步一步走,一步到位,容易扯著蛋。
說起紙幣,其實大明太祖皇帝朱元璋時期,就已經開始發行紙幣。
而且直到現在也有這玩意兒。
隻是老朱同誌並不懂金融,寶鈔濫發極為嚴重。
而且老朱同誌賞賜官員宗室很是大方,動輒就是一車一車的賞。
以至於,沒過幾年寶鈔甚至也就比茅廁用的紙貴一點。
實際購買力不能說狗都不用吧,隻能說聊勝於無。
但大明的戶部直到現在,還有著寶鈔司,這是毋庸置疑的。
張世康見柳如是欲言又止,哪裡不知道她想說什麼,當即就搶答道:
“打住,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無非是婦道人家怎可拋頭露麵。
你看我,像是循規蹈矩的人嗎?
隻要有才能,人儘其用罷了,哦,這是說其他人。
你們若是真想有點事做,那便去做,一切有我。
誰敢胡言亂語,讓他們看看你夫君的寶劍是否鋒利,嘿嘿。”
說罷,張世康便出了門。
……
南京軍營內。
孫大勝、徐文遠、王敬鐸、鄭衝、宋亮祖等次子團的人在喝酒。
這處軍營之前乃是高傑部所有,一應設施還算完備,高傑甚至在軍營裡擁有一座單獨的宅院。
南京城破後,這處宅院曾作為張世康的臨時住所,並也在這兒處理公務。
可自打張世康搬到冠軍侯府後,這裡就空了出來,成了孫大勝等次子團兄弟的聚會場所。
打仗的時候各自領兵在外,雖然同處京營,但其實一塊吃飯喝酒的機會並不多。
軍律其實並不允許士兵在軍營喝酒,但其實在軍中喝酒才是常態。
張世康也知道,這玩意兒就跟麥銀瓢昌一樣,永遠也無法杜絕,是以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有一條,戰時,尤其是大戰進行中,不得飲酒。
這是鐵律,誰違反都得吃軍棍。
當然,這條規矩目前隻在京營內實行。
自打清剿完南京城內的逆黨之後,孫大勝等人就閒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