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時雖然在人類社會, 但他始終覺得不殺人是給人類的條例,不是給他的。
這個老頭大清早闖進他家打他夫君, 佛都要出火, 更彆說旱魃了。
薑時對著祁卿時是天真無辜的杏眼, 他一轉頭,對著致遠,眼尾便陰陰地往下一掉,要多輕蔑有多輕蔑。
致遠看見了薑時所有的表情變化, 他為人古板,更覺得薑時反複無常兩麵三刀,哪哪兒都不好。
他重重地冷哼一聲,為薑時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行徑。
致遠精心培養的徒弟, 就算他拚了這條命, 也絕對不可能拿給旱魃隨意欺辱。
致遠雙目如炬,將手往身前一擺, 刹那間,他的氣勢便全變了,猶如一隻騰飛的雄鷹, 盯著自己的獵物。
薑時又不是被嚇到的, 他天不怕地不怕, 騰地站起來, 一個箭步從旁邊拿了個花瓶, 準備先砸致遠一個透心涼, 讓他先渾身出出血, 體驗一下祁卿的感覺,再用爪子把他戳一個對穿。
他抱起花瓶,覺得還不夠重,寒著臉又用左手操起一個大花瓶。
薑時本來想就這麼砸了,結果祁卿正好驚訝地朝他望了一眼,薑時的視線就這麼在空中和他對上。
學長的眼神真好看,清澈孤傲,就是身上的血真礙眼,令人心疼。
古來有君王為了美人一笑而烽火戲諸侯,說明美人對於人的掌控力是足夠大的,尤其祁卿不隻是美人,更是薑時心愛的人。這兩重身份一加,薑時瞬間血液上腦,默默放下手裡的花瓶,然後手上用力,唰地一下舉起大鞋櫃。
他今天一定要把這個人先砸到半死!好出氣!
碩大的鞋櫃被纖細的薑時聚過頭頂,往致遠一扔。尤其薑時為防致遠擋開鞋櫃,還在上麵添加了重重煞氣,鐵了心要弄死致遠。
致遠果然拿手去擒鞋櫃,一觸到鞋櫃手就鑽心的痛,想來是皮肉被煞氣腐蝕。
他心裡一驚,煞氣他見得多了,像薑時這種煞氣他生平頭一次見。致遠想把手拿開,手卻像粘在了鞋櫃上麵,根本沒法挪動。
薑時報複性地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再一用力,就要握著鞋櫃,從致遠頭上把櫃子拍下去。
這一下正對著腦門,要是穿瓢了,致遠不死也殘。
祁卿看得心驚膽戰,剛才致遠和薑時的動作,分解開來有好幾個鏡頭,但實際也就幾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