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遠心態一發生變化, 再看薑時,居然就沒之前看著那麼“麵目可憎”了。
隻要薑時沒拐走他徒弟, 他就通體舒泰, 神清氣爽。
祁卿詭異地感受到他師傅情緒沒之前那麼生氣, 也不知道原因,頻頻朝致遠望了好幾眼。
每一眼,致遠都向他投來“乾得漂亮,你真棒, 不愧是我徒弟”的眼神。
祁卿默然,他摸不著脈門,也不再深想。
就連粗線條的薑時,都覺得不對, 致遠老頭兒這是什麼眼神, 怎麼笑得那麼猥瑣,就想給雞拜年的黃鼠狼。
薑時差點沒忍住, 要把手裡的吃的放下,彆以為他愛吃就能算計他了!
致遠咳了一下,打算和徒媳緩和緩和關係, 開口:“小薑啊, 聽卿陽說你在學校是學漢語言的, 學得怎麼樣啊。”
這話要多和藹有多和藹, 彆說薑時, 就連紀遠祁卿都沒聽過。紀遠直接驚訝得被蝦殼嗆到, 祁卿順手遞了杯水給自家師弟。
薑時也麻爪了, 雖然他給自己的定位是可愛的小僵屍,也想祁卿叫他小寶貝兒,但是……他按年齡來算的話…………
致遠老頭究竟要乾什麼,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薑時礙於祁卿的麵子,也不會不回答,硬著頭皮:“是……”他不會要說他成績差,然後又說他。
致遠摸摸胡子:“你生存的年代比較久,漢語言文學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像是卿陽,他學一些術法也要看古籍,以後要是有他不懂的,可以讓他給你請教。”
……
在座都驚了。
紀遠吃驚地望著祁卿,暗中腦補師兄什麼時候失寵的,師傅要把他扔給旱魃了!
薑時也覺得賊玄幻,他怎麼聽這話覺得有點不真實,薑時求助地望向祁卿,祁卿回以乾乾淨淨的眼神:不知道。
……
薑時於是有點大舌頭,不知道怎麼接話:“我……我其實也不怎麼懂。我一直在修煉,沒怎麼學習……不是,沒怎麼學習漢語。”
致遠表示理解:“術業有專攻嘛,你能修成有記載以來的唯一一隻旱魃,說明你很優秀。你要是覺得在大學裡學習有什麼問題,也可以找卿陽嘛。卿陽這個人,沒什麼其他優點。”
致遠頓了頓,還是決定貶低祁卿,不要讓徒媳覺得被輕視:“他性子冷淡,木得很,也不懂年輕人的浪漫。又一直在道觀長大,就連初高中讀書,下了課也必須回山上來,肯定沒其他年輕人那麼會說話。但是他脾氣很好,你要是有什麼事情要做,有什麼問題不懂,問他都可以。要是他不答應你,你就告訴我,我替你收拾他。”
……紀遠張大了嘴,開始胡思亂想師傅怎麼了,忽然變得那麼討厭師兄了嗎。
祁卿也看向致遠:“師傅。”
致遠讓他閉嘴,繼續和薑時拉家常,最後還送了一串萬年檀香珠給薑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