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時期。
千代雖然是各種不良混混團體的大姐頭,但也有少女懷春的時候。
她的懷春對象和其他女生一樣。
是赤司征十郎。 
這個猶如帝王般的名字在帝光中學,如雷貫耳,無人不識。
所有在校的學生,無有不臣服。
他生的一副好皮囊,有膽識有謀略有手腕,自帶天生禁/欲氣場。
引得一眾少女得了失心瘋一樣,為他哐哐撞大牆。
千代也是萬千懷春少女其中一個。
她當時還是帝光中學裡,最出名的不良大姐頭。
成日睡覺曠課,打架鬥毆鬨事,經常被學校警告處分。
奈何她爹在道上是個人物,在校長和老師們麵前又是刀又是槍的擺弄。
他們敢怒不敢言。
勸退是不可能的了。
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希望千代彆再鬨出什麼大事,影響學校聲譽,能夠穩穩當當到畢業。
班主任為了加固保險,利用班級的學習小組的機會,安排作為班長的赤司征十郎和她分在一起。
從沒指望過千代能好好學習,她的本意是讓赤司征十郎能管管千代,就算管不住,約束一下,看住她彆鬨事也行。
自那以後,千代和校園男神近距離相處整日相對。
班主任也沒想到效果還真不錯,千代果然老實了很多。
下課後,赤司征十郎會特地過來輔導她的功課,假期偶爾會約在圖書館看書學習。
或者他會邀請她放學後來圍觀他的將棋比賽和籃球比賽,還讓她坐在前排。
這是彆的女生沒有的待遇。
一來二去,在思春期的千代忍不住浮想翩翩了。
剛上三年級,千代明顯感覺到赤司征十郎性情好像和以前有些不同,但她沒放在心上,隻當是自己的錯覺。
她受到朋友的鼓舞,寫了封情書,偷偷塞進赤司征十郎的鞋櫃裡。
然後千代緊張地躲在鞋櫃後麵,悄悄看他的表情。
赤司征十郎打開她牛皮紙的信封,翻開粉色的信箋。
他不聲不響,足足看了一分鐘。
然後千代清晰地看見,他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類似於嘲諷的笑。
似笑非笑的嘲諷中又似乎帶著某種得意與諷刺。
千代忽然一下怔在原地,隻一眼,立刻彆過頭不再看。
她當即覺得十分難堪。
她的情書被赤司征十郎收進書包,帶去社團。
她猜想,說不定要跟他的隊員們分享她這個自作多情的家夥寫的情書。
千代尾隨,趁他不注意,將自己的情書取回,撕個粉碎丟進垃圾桶。
萬萬沒想到,會被好事的同學撿到,重新拚了回去,貼在了學校的公告欄裡。
最後,整個帝光的人都在譏笑她。
一個隻知道打架惹事的不良大姐頭,居然自不量力看上了他們的全能帝王。
千代當然不可能忍氣吞聲。
沒幾天,她將相關人等一並揪出,堵在巷子裡,將他們全揍進醫院。
當時這件事還鬨得挺大,因為那些人當中,有幾個是有權勢人家的子女。
她爹差點沒保住她,她幾乎要被學校開除。
但又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沒被開除,反而那些學生,好像在那段時間一下子全打包轉學走了,她再也沒有在帝光和這座城市裡看見過他們。
千代重新回到了班級,依舊和赤司征十郎是同一個學習小組。
她像是轉性一樣不再打架惹事也不再逃課,除了必要的學習交流,她拒絕和他有彆的聯係,也不再去看他的比賽,兩人再無交集。
千代沒有辜負老師和學校的期望,安安靜靜順順利利從帝光中學畢業,去了彆的高中。
赤司征十郎,這個名字,於千代來說,已經是很遙遠很陌生的名字了。
她真的沒想到,在這個小城市裡,居然能看見他。
她記得他。
他可能已經忘了她的名字,或許是她這個人的存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