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個空氣都凝滯了。
等等, 她不是這個意思!
她沒有X騷擾!
“噗。”
赤司征十郎握拳擋在嘴邊笑了一下。
嘴角揚起的笑如同透亮的陽光帶著蠱惑人的暖意。
他說:“我收回剛剛那句話, 你一點都沒有變。”
還是和以前一樣有意思。
千代輕咳幾聲,端正自己的表情,拿出氣勢,試圖岔開話題:“赤司君,你找我不隻是為了寒暄吧?”
赤司征十郎放下手,回答, “對。”
赤紅的眸色幽深, 他的眼神無比認真。
這情形這架勢……
千代稍稍退了一步,堅決的拒絕他,“我是不會接受你賄賂的,你死心吧。”
同時她又悄悄看向他的衣服外套的口袋,在思考他帶了多少錢。
赤司征十郎:“……”
他竭力忍著笑,但又不敢當著她的麵笑出聲, 好不容易逮到人,又跑了怎麼辦。
過了會, 他單刀直入,“千代,你怎麼會在男校。”
帝光時期, 自赤司征十郎收到她的情書之後, 兩人的關係卻跌入冰河時期的最低點。
他甚至懷疑那天自己收到的不是情書。
而是絕交書。
不過那封情書不見了。
過了幾天,反而出現在了公告欄處。
千代的性子是絕對坐不住的, 果然當天就出事了。
她把涉事的同學全都揪出, 並且親手料理他們送進醫院。
此事當時不管是校內還是校外, 鬨得轟轟烈烈。
有些身份有背景有後台的家長鬨著學校給說法,要開除她。
千代倒是一副很無所謂的態度。
她爹來到學校,追著她打,追得她上躥下跳。
赤司征十郎靠著家裡動了一點關係,將那些學生全轉學走。
不過這事他沒有告訴她,兩人之間的關係依然沒有緩和。
那時候即將畢業,學生會事務繁多,再加上全國大賽臨近,作為籃球部部長的赤司征十郎領著部員訓練,想著事情結束完再好好談談。
他最重要的全國大賽她沒有來。
兩人交流越來越少。
結果直到最後的畢業典禮她也不在場,托了家裡的人到學校領畢業證而已。
發給她的短信沒回,撥過去的電話是空號,她的住址也已搬家。
留給他的就隻剩那封被透明膠帶重新粘好的情書。
不過赤司征十郎曾不經意打探到她去了好幾個高中的學校。
但是時間都待不長,不是打架就是鬨事,她比初中的時候還狂。
最後一個學校是立海大附屬高中,同樣也是待不夠一個月,被學校勸退。
之後就再也找不到她的下落,他以為她去出國留學了。
怪不得找不到,沒想到她竟然在一個小城鎮裡的男校。
千代雙手抱臂,跺著腳,仰著頭鼻孔看人,一副拽得手中有八百萬円拽的要上天那樣。
她說:“我在不在男校和你有關係嗎?”
“有。”
本來千代還有許多要頂他的話,一下子噎在喉嚨。
這是完全沒有預料到的回答。
他究竟幾個意思?
但是在赤司征十郎即將開口的前一秒,她手握拳頭,迅猛出擊。
赤司征十郎頭不偏不倚,她的拳頭重重地砸在他的臉側還有一厘米的位置,隻是拳頭沒有如願砸到牆,而是被他的大掌包裹住了。
千代稍稍撤回,對方以更大的力道不讓她掙出。
她說:“對,我們有關係,現在是對手的關係。臨上場前,你找對手談話,是乾擾!你想利用這個威脅我想要我輸掉比賽是嗎,你大可去,隨便去,我大不了就再轉學。”
“你覺得我是為了待會的比賽才來找你的?”
“難道不是?”
她想不到兩人還有什麼牽連了。
赤司征十郎沉默了一會,故意往前站了一步,微微低頭看著她。
“彆的不說,待會的比賽你認為你會贏?”
兩人湊得很近,千代甩開手,往後退了一步,不甘示弱地放狠話,“怎麼不會贏!你走著瞧!”
他說:“你的籃球,當初還是我教你的。”
千代脫口而出,“名師出高徒!”
想了一下,這不是在變相誇赤司征十郎嗎。
她說,“不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等著吧!我們紅高一定會打敗你們洛山!!!”
講是這麼講,但她不久之前,還在地下賭場裡可是壓了三萬円洛山高校勝啊。
……
千代姍姍來遲。
今井俊勝瞪著眼怨道,“你怎麼搞的,這麼重要的比賽你居然差點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