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剛打開門,果然相良猛十分準時地出現在他們的門口。
他拿著小鏡子,站在305房門口抹發蠟。
她瞥了眼,背著手輕輕地將門推上。
“早啊,你黑眼圈很重啊。”
相良猛移開鏡子,眼下烏青。
他也看到千代的黑眼圈挺重的。
“你怎麼回事,沒休息好?”
“彆提了,折騰一晚上了。”
相良猛一聽,緊張地拉住她。
“什麼折騰一晚上,你給我說清楚。”
千代將手懟在他的鼻子前,就差自己的手指插/進他的鼻孔裡。
“你聞聞,我搓了一晚上的藥酒了。”
洗了很多次手,味道還是沒衝乾淨。
果然她爹的東西就是好東西,味道都特彆霸道。
“你受傷了?”
“你覺得我會受傷嗎?”
相良猛摸了摸鼻子,不是。
“那就是你同室的那家夥?”
他力道更大地抓住她的胳膊。
“你摸他了?摸哪了!”
他都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千代一巴掌呼過去。
“我摸你的小臉蛋了,怎麼,你也想被我搓藥酒啊,行啊,我搓下一張畫皮給你看看。”
相良猛躲避及時,還好沒有造成傷亡。
千代往樓梯的方向往下走,“今井他人呢?”
平時這個時候肯定是不壞好意地躲在樓梯口,來堵她這個不合群的同桌才對。
但是直至下到一樓,依然不見今井俊勝的蹤影。
“……嘁,鬼知道。”
相良猛無所謂地聳肩,昨晚近乎是淩晨的時候,那傻大個才回來。
早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的,可這對他來說有什麼關係呢,他巴不得對方不回來。
不然他手癢,見一次打一次。
他湊近,小聲地問,“喂,那家夥晚上真的沒有對你做過什麼嗎?”
過會他又更正,“不對,是你有對那家夥做什麼嗎?”
千代皺著眉,“???”
相良猛一看這明顯有鬼,他才不信。
“喂,你真不是對他下手了吧,不然你怎麼可能半夜給他擦藥酒。不行,你得趕緊換房間,你找個借口,隨便什麼都行,換過來和我一起住。”
這次千代沒有拒絕。
“好啊,你去和老師說,換成功了的話,我給你搓一個月的藥酒。”
她能這麼輕而易舉地答應,相良猛倍感意外。
於是他更加堅信,昨晚絕對是發生了什麼!
豈可修,這家旅館的隔音太好了!
他昨晚貼牆貼了一晚上都沒有聽出什麼來!
突然身後幽幽傳來一句話。
“你在教唆我的室友跳槽?”
把兩人嚇得一個激靈。
赤司征十郎單手拿著書,站在他們兩人的身後,眼神中充滿審視。
他們頗有種被陛下得知他們臣子要謀朝篡位送入狗頭鍘的感覺。
“是啊,怎麼了……”
相良猛還沒說完,千代搶先把話說了,“哎呀,哪能呢。”
相良猛:“???”
真是慫得太快令人震驚。
他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麼這家夥對她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吃早餐?”
“對。”
他很自覺地走在千代的身邊,“一起。”
千代往他身後望了望,“你同伴呢?”
赤司征十郎回答:“玲央已經先下去了。”
其實實渕玲央聞到自家隊長身上不斷散發的幽幽藥酒味,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笑了半分鐘都還不見好。
於是赤司征十郎毫不留情丟下同伴,先走一步了。
相良猛見狀,往千代的方向也挨了挨。
千代每走一步,兩邊的人就對她進行摩擦摩擦。
然後她的頭發起靜電了。
全豎了起來。
千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