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上次救她的人不是他,儘管她那時候一心盼著他能來救自己,最後來救她的卻是沈良州,而她那次陷入危難卻是因為他。
認識23年,他們之間有太多的故事,還有他心裡放不下,忘不掉的那個人。
右手搭在浴缸上,顧南煙沉默了半晌才笑著說:“趕緊泡完起來,我先出去了。”
顧南煙起身要走,陸北城伸手就把她的手臂拉住了:“再陪我坐坐。”
顧南煙轉過身,垂眸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坐下去了。
後來,他們都沒有開口說話,一個泡在浴缸裡,一個就在旁邊坐著。
陸北城今天晚上的心事很重,顧南煙便收起了不恭,一聲不響在旁邊坐著。
“南煙。”陸北城喊了她一聲,顧南煙‘嗯’了一聲答應,陸北城卻又看著她不說話了。
四目相望,看陸北城幾次想說什麼都欲言又止,顧南煙一笑的說:“放心吧!就算你沒趕來,我也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她不是葉楚,也不是沈唯一,不是少了誰就活不成,她能保護好自己。
顧南煙的寬慰,陸北城心頭一重。
他們終究是有隔閡,終究回不到過去,她所有的大方不過是因為不在乎,嫁給他不過是想要一個孩子。
——
第二天早上,顧南煙醒過來時,陸北城已經醒了,正在衣櫥旁邊穿衣服。
顧南煙抓起旁邊的枕頭抱在懷裡,就這樣盯著陸北城,看他沒有發現自己醒了,顧南煙說:“昨天晚上謝謝你了。”
陸北城看了顧南煙一眼:“醒了。”又說:“我上午有個早會,你等會自己去律所。”
“嗯!”顧南煙輕聲答應。
隻是陸北城這一走,後麵又連續幾天沒回來,每次關係有所好轉,他馬上又會淡下來,好像是刻意在壓製。
這天早上,顧南煙收拾好自己出門時,陸景陽風風火火的來了:“煙。”
顧南煙打著哈欠問:“大早上你怎麼過來了?”
“過來看看你。”陸景陽:“順便跟你彙報一下那天晚上的事情。”
陸景陽過來了,顧南煙乾脆懶得開車了,直接讓他送自己去律所。
路上,陸景陽兩手握著方向盤,那張嘴劈裡啪啦就沒有停過:“煙,我哥那晚下的都是死手,醫生說姓程的今年彆想出院,就在醫院待著吧!”
“你們在旁邊就不知道攔著點?真鬨出人命也不好收場。”
“攔不住啊!誰知道我哥那晚上怎麼心情不好了,算姓程的倒黴。”
陸景陽話音剛落下,顧南煙的手機響了,沈良州打來的電話。
顧南煙拿起了手機:“良州。”
“我沒事,這事都過去了。”
“今晚啊!我晚不行,我下午得出差。”
接著兩人又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掛斷了。
一旁,陸景陽的眼神卻狐疑了,看著顧南煙問:“沈大秘書長的電話?約你吃飯?煙,你前些日子答應我哥離婚,該不會是因為沈良州回來了吧!”
陸景陽的猜測,顧南煙脫掉鞋子就砸向他:“你哥都不管我,你還管我?開你的車。”
陸景陽接住顧南煙的鞋,一本正經的說:“煙,雖說我哥那人不怎麼樣,但沈良州也就那樣,你彆從這個坑又跳到另一個坑,沈良州也不適合你,他太正經了。”
顧南煙:“彆人都不適合,就你適合?”
陸陽景趾高氣揚道:“那我肯定比他們適合。”
顧南煙嗬嗬:“你把這話在你哥跟前說一遍。”
陸景陽:“說就說,誰怕誰了。”
嘴上說的好,但就是不敢打電話挑釁陸北城,直到把顧南煙送到律所,他才拿起電話給某人撥了過去。
隨即電話通了,冷冰冰的聲音從裡頭傳了過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