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城在酒店的備用藥箱裡找著藥說:“你說我找你還能乾嘛?再說我不找你,還能去找誰?”
陸北城這話,有點兒示弱了。
話音落下,正好從藥香裡翻出一瓶跌打藥油,到了一點在手心揉著自己後腰說:“腎都要被你踢掉了。”
顧南煙:“我下了多重的力度,我心裡有數。”
陸北城抬眸:“你心裡是應該有數。”
說罷,把藥油扔在顧南煙旁邊,自顧自趴在床上:“揉不到後麵,你搭把手,不然給你媽打電話了。”
看陸北城不緊不慢趴在床上的樣子,仿佛兩人晚上沒吵架,好像他也沒有好幾天沒回家,而且還拿她媽威脅她。
顧南煙覺得這人不要臉了。
儘管如此,她還是冷清清把藥油撿起來了。
“顧南煙,你謀殺親夫啊?”隻是她兩手剛落下去,陸北城就喊起來了。
顧南煙啪嗒把藥盒砸他後背上:“嫌我力道重,你出門轉個彎想找誰就誰去。”
……陸北城:“行行,你怎麼高興怎麼來。”
陸北城說著,反手抓起顧南煙的手就搭在自己的後腰上。
顧南煙冷不丁的白了他一眼,便又小不耐的給她按了起來。
陸北城緩緩的倒吸一口氣,輕聲說:“顧南煙,你動手這習慣得改改了,在外頭沒人這麼讓著你的。”
顧南煙嗬嗬,在外頭也沒幾個人打得過她了。
閉著眼睛享受著顧南煙並不太舒服的按摩,陸北城的思緒也遠了。
很多時候,他是想放下過去的,隻是想起過往的種種,想起那鐵證如山的證據,他的情感也沉重複雜了。
顧南煙按著按著,力道慢慢柔和起來時,陸北城忽然抓著她的手臂把她拽進了懷裡。
顧南煙臉色一沉,陸北城把她往懷裡按了按,低聲說:“好幾天沒有睡好,讓我抱一下。”
說著,還把下巴往顧南煙的脖頸肩蹭了蹭。
儘管心情也挺複雜的,但此時此刻就想緊緊抱著她。
淡淡的沐浴露伴著他餘留的酒香傳來,顧南煙像被施了咒,過往的回憶一湧而上,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
以前自己去看他打球的時候,他每次打完比賽就會把她箍在懷裡,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說好累,讓他靠一下。
剛開始的時候她以為他是真的累,後來有兩次她去得晚,看到他打完比賽還在練著玩,才知道他是在占她便宜。
想到過往的種種,以及兩人後來的變故,顧南煙兩手抵在他的胸口,抬頭看向他說:“挺有意思是吧!”
陸北城再次把她往懷裡按了一把:“是真累,這段時間頭發都白了。”
頭發白了?顧南煙嗬嗬了,她就看他要演到什麼時候,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四目相望,氣氛忽然陷入了安靜。
過了好一會兒,陸北城才說:“項鏈本來是送給你的,看你把藥和早餐扔了,所以是故意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