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煙盯著鑽戒看了好一會兒,過去的種種忽然像電影一樣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三哥,我腿疼,你背我。
——三哥,我作業沒寫,再怎麼辦?
——陸北城,你慢一點呀!我追不上你了。
——陸北城,你這車後座坐起來應該很舒服吧!
——陸北城,你以為你又是誰?
——陸北城,以後各不相欠了。
——顧南煙,生我的孩子,你不配。
以前還小的時候,她和蘇慕白他們一樣喊他三哥,後來大一點她就喊他全名。
再後來,他選擇了沈唯一。
如果沈唯一還在的話,估計現在沒有她什麼事情了。
隻是沒有想到,最後幾個算命的又把他們牽扯在一起。
往事漸漸退去,顧南煙看著戒指一笑道:“好看。”
看著這枚戒指,顧南煙忽然覺得有點諷刺,這段婚姻,以及她和陸北城能走到這一步,以及眼前的這枚戒指好像都是她死皮賴臉要來的。
儘管當時是陸天揚去顧家提的親,儘管是陸北城點了頭答應這門親事。
陸北城兩年多的不聞不問不歸家,仿佛讓她產生了巨大的錯覺,自己就是個臭不要臉的女人。
其實當年,他打她那一記耳光時,她是做好了老死不相往來的準備。
顧南煙說完好看,正準備把戒指放下去時,陸北城伸手把戒指連盒一起拿過去了。
顧南煙不解看向他時,隻見陸北城從盒子裡拿起那枚戒指,然後抓起她的左手,就把那枚鑽戒套在她的無名指上了。
戒指的尺寸很合適,顧南煙的手指也很纖細白皙,她的手仿佛和這枚戒指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完美的無可挑剔。
審美這一塊,她可以完全相信陸北城的眼光。
左手的無名指突然被戴上戒指,一時半會兒,顧南煙有點兒不習慣。
仿佛她如今真的是已婚人士,以後不能在外麵瞎勾搭了。
顧南煙被握住的左手一顫,陸北城放開了她的手:“顧南煙,以後凡事記得分寸,彆真把自己已婚的事給忘了。”
顧南煙一笑。
所以,這枚戒指是給她提醒身份,讓她在外麵安分點,彆去洗腳城那種地方嘍!
轉臉看向陸北城,顧南煙笑笑說:“彼此。”
他們倆半斤八兩,誰也彆說誰了。
說完,顧南煙便慵懶的鑽進了被窩,拉了拉被子把自己蓋住了。
陸北城見狀,鑽進被窩從她的身後把她抱住了。
顧南煙轉臉看了他一眼說:“謝了。”接著又道:“沒回禮的哈!”
結婚兩年多,這是她收陸北城的第一個禮物。
顧南煙想來也挺心酸,估計沒人當老婆像她這樣當得窘迫了,所以回禮的事情就算了。
而且這枚戒指來得太晚,已經沒有意義了。
“陸北城,你丫手往哪摸了,你還沒夠啊?是不是吃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