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管說什麼,顧南煙都有話懟他,而且還那麼理直氣壯,條條是道,陸北城被逗笑了。
伸手捏著她的耳朵,他說:“一天天想些什麼,那能一樣嗎?”
拿開陸北城捏在自己耳朵上的手,顧南煙說:“答應過你,你是小寶的爸爸,那你就是小寶的爸爸,隻是想帶他走的就免談了。”
看向陸北城,顧南煙說:“小寶對我有多重要,你應該很清楚的。”
她永遠都不會做一個拋棄孩子的媽媽,不論發生什麼事情。
顧南煙的認真,陸北城揉了揉她的頭發:“不會和你搶小寶的,小寶他永遠都會在你身邊。”
陸北城的保證,顧南煙繼續欣賞眼前的夜景。
什麼都沒有說,卻好像什麼都懂對方。
這時,陸北城淡淡地開口,和顧南煙聊起了自己離開A市的事情,聊起了江家老爺子和老太太,說他們得知自己的存在,氣得很厲害,比他父母背責任,逃跑喪命還生氣。
他說江老爺子讓他改姓,他沒有答應。
陸北城淡淡地說,顧南煙靜靜地聽,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默契。
陸北城說完他的這兩年,顧南煙也談起了自己這兩年,說他走後才半年,自己就回顧氏集團了。
開始那段時間,她總是睡不著覺,總是夢見自己在法庭為人辯護,夜裡經常會驚醒過來。
顧南煙說到這裡,嘴角的那抹笑意有點無奈,陸北城攬住了她的肩膀,上下搓了搓,以示給她安慰。
兩人就這樣聊著這兩年的過去,夜仍然很安靜,靜到樹叢裡的蛙聲音格外的明顯。
兩年了,整整兩年。
他們都沒有這樣和人聊過天,說過話了。
——
與此同時,陸家。
陸天揚回到臥室的時候,秦海雲坐在梳妝台跟前塗抹護膚品。
聽著陸天揚回來的動靜,秦海雲若無其事的看了她一眼,而後繼續看向鏡子中的自己,繼續塗抹護膚品。
門口處那邊,陸天揚緊擰著眉頭,臉上寫滿了心思。
拉開旁邊書桌的椅子,陸天揚坐了下去,一籌莫展的看著秦海雲說:“海雲我們聊聊。”
秦海雲往手心裡倒了一些精華乳液,兩手掌搓了搓,之後揉在臉上說:“你說吧!”
兩年前,陸北城被曝出不是她的親生兒子之後,秦海雲也不怎麼搭理陸天揚了,但和陸北城一直都保持著聯係。
畢竟,那是她養了三十年的兒子。
陸天揚右手的手臂放在書桌上,長長呼了一口氣,看著秦海雲無力的說:“我今天去見過北城了。”
梳妝台跟前,秦海雲一怔。
片刻,轉臉看向他問:“北城他很明事理的,他不會讓你和清華為難,他很念及我們的養育之情。”
秦海雲這麼一說,陸天揚心裡更不是滋味了,他說:“北城要是能怪我們幾句,能責備我和清華幾句,我還沒有那麼難受,他越是這樣什麼都不說,我反而更加難受。”
“想到這兩年,他什麼都是靠自己,也沒個人幫他,哎!”說到這裡,陸天揚自己都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