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抓獲了幾人,問了口供。
往事一湧而上,陸北城抬手按了按太陽穴,腦仁疼了。
陸天揚養了他30年,還把唯一的女兒嫁給他,真像老爺子所說是愧疚,是贖罪嗎?
陸北城活了近30年,頭一次覺得做人為難了,不知道誰對誰錯,誰是誰非了。
但是無論怎樣的環境,無論發生怎樣的事情,他都想和南煙小寶在一起,想保護他愛的人。
桌上的手機響起,陸北城回過神,拿起手機,很快進入到了工作狀態。
直到傍晚,他打電話給顧南煙,說去接她的時候,顧南煙說:“我今天得加班,晚點趙越送我回去,你就彆過來了。”
電話這頭,陸北城輕聲說:“我想你了,我去接你。”
那一頭,顧南煙手裡正拿著文件資料,辦公桌跟前還坐著和她談事情的下屬。
手裡的文件下意識垂放在辦公桌上,顧南煙說:“那等會兒再看,等會兒聯係你。”
“好。”陸北城舍不得掛斷電話,但還是把電話掛了,讓她先工作。
隻不過,仍然想見她,想抱抱她,想親親她。
顧南煙那頭在忙,陸北城也繼續工作了。
中途的時候,給顧南煙發過信息,她說還沒忙完,陸北城便沒有打擾,等他忙完手上的事情,再次準備聯係顧南煙的時候,顧南煙微信發過來了。
【我到家了,你早點休息。】
說著,還配了一張她剛剛洗完澡,趴在床上的照片。
微信這頭,陸北城的臉色難看的不要不要了。
自己等了一個晚上,結果她回去了,那還要他這個老公有什麼用?
沒有回顧南煙的信息,陸北城關掉電腦,收拾好桌上的文件資料,拿著車卡和手機就下班了。
臥室裡,顧南煙見陸北城沒有回她信息,她坐在床邊吹乾頭發,打著哈欠便倒床入睡了。
眼皮剛剛合上,她放在枕邊的手機忽然響了。
顧南煙沒有睜開眼睛,摸著電話,慵懶道:“喂!”
電話那頭,陸北城的聲音溫柔地傳了過來:“寶,我在門口了,你出來陪我坐坐。”
聽著某人的聲音,顧南煙閉著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忽悠他說:“我來大姨媽了。”
車子裡頭,陸北城好笑又好氣了,他說:“顧南煙,你見我就非得占便宜?蓋著被子純聊天不可以嗎?”
開口就是來大姨媽了,一天到晚上在想什麼呢?
一動不動的趴在床上,顧南煙被罵得心虛了。
隻是,她怎麼好像被倒打了一耙?陸北城怎麼把她說的跟女流氓一樣了。
一身懶勁在床上趴了一會兒,顧南煙打著哈欠說:“聊聊,陪你聊。”
說罷,掛斷電話,睜開眼睛便起床了。
片刻,院子外麵。
倚在車上刷手機,聽見院門緩緩打開的聲音,陸北城把手機放在車輛引擎蓋上,腰背一下就站直了,看著穿睡衣出來的某人,臉上立即揚起了一抹笑意。
還是和以前一樣,一看見顧南煙就笑了。
顧南煙打著哈欠來到他跟前時,陸北城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俯身便吻上了她。
下一秒,鬆開她,眉心一蹙的問:“顧南煙,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