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宮宣一眼,溫言漫不經心的說:“她看到的都是表象,她不知道實情。”
宮宣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看向了自己,好笑的問她:“怎麼都是表象?怎麼不是實情了?我不好?”
宮宣突然的認真,溫言就這樣看著他的眼睛了。
看了他好一會兒,她很認真的說:“宮宣你沒有不好,可是你能給我愛情?能給我婚姻嗎?”
他是好,可他的好隻限於逗她玩,隻限於拿她報複宮宣,拿她好玩而已。
四目相望,宮宣被問的啞口無言。
是的,他給不了溫言愛情,更不會給她婚姻。
他就是圖個好玩,圖個輕鬆自在,圖她年輕睡著舒服。
宮宣被自己問的不說話,溫言突然也覺得尷尬。
她沒想給宮宣壓力,更沒想要他的愛情和婚姻,她隻是想要自由而已。
抬起右手,拿開宮宣捏在自己下巴的手,溫言一笑的說:“好啦好啦,我也沒想問你要這些東西,我睡覺了。”
宮宣回答不了她的問題,溫言很識趣的給了台階。
她在給宮宣台階,也是在給自己台階。
一溜煙鑽進被子裡,她用被子遮住了下半邊臉,看著宮宣說:“你收拾碗筷哈,我睡了。”
說罷,就用被子把自己整個臉都捂住了。
宮宣見狀,伸手拉了拉被子:“醫院的被子不乾淨,彆捂住鼻子和嘴巴。”
“好。”溫言答應著就把腦袋放出來了,還擠著眉眼衝他笑了一下。
溫言的笑,宮宣也笑了一下,繼而又揉了揉她的頭發。
一時之間,心裡卻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溫言沒有咄咄逼人,沒有借機逼迫他,沒有問他要什麼,宮宣就越覺得她無辜。
可是,溫言越這樣無辜,他就越不想放手。
把手從溫言頭拿開,宮宣收拾著殘羹剩菜就去外麵扔垃圾。
房門被輕輕的關上,溫言轉臉看了一眼門口,想到宮宣剛才的發愣和尷尬,想到他從來沒考慮過給她保障,卻又不想放她自由。
溫言突然笑了一下,笑得很無奈。
宮宣給她錢,給她房車,那是因為他有很多很多的錢,而他從她身上索取的,都是她最寶貴的東西。
這場交易,從一開始就是不公平的,也是被迫的。
翻了個身,背朝門口那邊,溫言的心忽然有點疼,揪得疼。
她隻想當個正常人,隻想過正常的人生活,隻想正常的談戀愛,正常的結婚生子。
閉上眼睛,她心裡忽然也空落落。
儘管宮宣等下會回來,儘管他還是會抱著她睡覺,溫言心裡很明白的是,這些都是過眼雲煙,都是他們自己騙自己。
片刻,房門再次被打開,溫言一下就把眼睛閉上,假裝自己睡著了。
回來病房之後,宮宣一直在看溫言,看她背對門口,他在病床旁邊坐了半晌,而後脫下自己的外套就從溫言的身後把她抱住了。
病床被壓的微微往下一沉,宮宣摟著溫言,輕聲問:“溫言,睡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