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值班的小護士見宮宣沒在她身邊,順嘴問了句:“溫小姐,你男朋友沒有來陪你嗎?”
小護士話音落下,溫言猛地抬起頭,心跳都快給嚇停,臉色一下也白了。
這時,她爸媽轉臉也看向了她,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好幾遍,看她的眼神狐疑了。
溫言見狀,皮笑肉不笑把小護士搪塞過去之後,拉著她爸媽就趕緊走了。
回去的路上,她爸媽沒有問她話,沒有讓她為難。
直到一家三口回到家裡,溫言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還沒來得及喝進口,她媽就問:“言言,剛才在醫院,那個護士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除了我跟你爸,還有人來醫院看你,有人照顧你?”
溫言是小病住院,父母沒有聲張,家裡的親戚朋友都不知道,所以幾乎沒人到醫生來探病。
兩手捧著水杯,溫言一本正經的搖了搖:“沒有,沒有人照顧我。”
黃麗君顯然不相信,看著她的眼睛問:“那剛才護士的話是什麼意思?”
“辭職。”溫言兩手把水杯捧得更緊,說:“辭職,我跟領導遞了辭職報告,說生病不想上班了,領導就讓同事過來看看情況,所以護士誤會了。”
“對,就是這個情況。”
東拉西扯的,溫言覺得這個借口還算完整。
至於相不相信,那就看她媽的選擇。
聽說溫言遞了辭職報告,黃麗君一下睜大了眼睛,注意力也被轉移了,
之後,眉心一緊的看著她問:“你怎麼想辭職了,怎麼也沒聽你說這事?”
溫言喝了一口水,走向客廳的說:“太累了,想休息一下。”
溫言從畢業就在宮氏集團,她找這個借口也說得過去。
黃麗君聽溫言說太累,說是想辭職,便覺得溫言沒有撒謊,覺得是護士誤會了,人家領導就是看她工作累病,所以讓派個代表過來安撫一下情緒。
她們學校經常有這事情。
若有所思想了一下,黃麗君說:“在一個公司待久了可能是有點累,我和你爸看學校有沒有合適的行政崗位,給你爭取一下,不過先給你打好預防針,工資肯定沒有你現在高,你自己要換工作要考慮好,畢竟這幾年不是很景氣。”
黃麗君沒有關注男朋友的事情,溫言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嗯,我會考慮好的。”
“行了,那你休息吧,我給你做飯。”
黃麗君說著,打開冰箱,拿著菜和肉就去廚房給溫言做午飯。
轉臉看著廚房裡忙碌的黃麗君,溫言偷偷地呼了一大口氣,總算把這關忽悠過去了。
心想,她是辭職了,宮宣確實是同事,她也不算太撒謊。
隻是想到宮宣昨天晚上的那番話,說除了婚姻什麼都可以給,說結婚他們不合適,溫言便自嘲的笑了一下。
與此同時,跟他一萬兩斷的念頭也越來越強,已經做好了大吵一架的準備。
吃了午飯,在家睡了一個下午,晚上在小區散完步回來時,她的電話響了。
宮宣打過來的。
看著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溫言眉眼一沉,心也漸漸跟著沉了下來。
最後,她還是把電話接通了:“喂。”
電話那頭,宮宣的聲音溫和的傳了過來:“出院了怎麼沒有告訴我?”
剛剛去溫言病房找她的時候,宮宣才發現她已經出院。
心裡挺不痛快的,但還是脾氣很好的跟她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