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宮宣說的一樣,他沒有找她,在公司裡他們也沒有碰麵的可能性,所以安然無恙。
這天早上,溫言起晚了一點,踩著時間趕到公司的時候,隻見有部電梯正要上午。
趕著去打卡,溫言拔腿就朝電梯跑了過去:“等一下,等一下。”
她的聲音落下,關閉的電梯門緩緩開啟。
溫言氣喘籲籲進了電梯,電梯裡有好幾個人,有兩個是她們隔壁財務的女生,兩人臉色都不太好,似乎很緊張。
溫言把眼神從她們身上挪開,下意識看向後麵的人時,隻見宮宣麵無表情站在那兩個同事的身後,杜秘書站在他的旁邊,還有其他幾個領導也在電梯裡。
一時之間,溫言的臉色也變了,小心翼翼和幾位領導打過招呼,馬上轉過身,然後按了一下按鈕,就把電梯關上了。
心想,難怪財務室的同事緊張。
這陣勢,誰都會緊張。
早知道宮宣在電梯裡,她寧願遲到也不擠進來了。
溫言的辦公室在28樓,平時覺得電梯運行的還挺快,這會兒卻覺得好慢,像坐了一個早上的電梯。
電梯的後麵,宮宣兩手揣在兜裡,他沒有和溫言打招呼,也沒有表露出任何認識他的跡象,但他的眼神一直落在溫言的身上。
看著她的側臉,他心想,果然是沒心沒肺,自己在靠工作麻痹分手的不習慣,她該怎樣過就怎樣過,還是這麼活力四射,精神飽滿。
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電梯的顯示屏,溫言望眼欲穿的數樓層。
直到電梯終於在28樓停下來時,溫言看都沒有回頭看一眼,第一個就下電梯了。
看著溫言和幾個女生匆忙下電梯的身影,宮宣心裡其實是鬆了一口氣,至少她沒有離開公司,她還在他的眼皮底下。
溫言的話,小跑回到辦公室,她才算鬆了一口氣。
隻是想到宮宣剛才那樣淡漠的眼神,溫言的心臟還是隱隱作痛的抽了一下。
兩年,那是她第一個真正義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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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九點,溫言忙完工作下班時,天色很晚,公司裡沒有幾個人,路上也沒有幾個行人。
溫言站在斑馬線跟前,準備過去搭乘地鐵的時候,隻見那輛很久沒有出現的黑色邁巴赫又停在了她跟前。
溫言下意識的看過去,車窗被打開,宮宣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
看宮宣就這麼看著她,往後退了幾步,示意給讓路。
溫言躲開的小動作,宮宣不動聲色的說:“上車。”
“我坐地鐵回去就可以。”
“溫言,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你發生爭執,上車。”
他們是分手了。
但誰說分手了就一定要老死不相往來?當不了情人,當普通朋友也沒有損失。
再說,他不會拿她怎樣。
聽著宮宣的話,溫言還是沒有上車,宮宣她站在原地不動,選擇投降了。
他說:“行,杜秘書在後麵,我讓他送你回去。”
九點多了,他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回去。
“不用的。”
“要麼上車,要麼讓杜秘書送,溫言你沒有其他選擇。”宮宣很少對溫言用這樣嚴肅的口氣說話,很少這麼凶。
溫言先是被他凶得一愣,繼而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把副駕駛室的車門打開了。
雖說平時不怕宮宣,但宮宣動真格的時候,她還是有點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