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離開臥室,宮宣沒一會兒又進來了,在床頭櫃上給溫言放了一杯水:“飯不吃可以,你好歹喝口水。”
溫言還是不理他。
宮宣接著說:“我在隔壁書房,有事你叫我。”
說完這話,宮宣就回書房了。
聽著宮宣腳步離開的聲音,溫言才緩緩睜開眼睛。
沒勁,渾身都沒有勁,而且還又餓又渴,看著床頭櫃的那杯水,她特彆想喝。
但想到自己和宮宣在賭氣,溫言彆過腦袋不看那杯水,硬是忍住了。
如果妥協了,如果喝了,宮宣就可以多關她幾天。
她這次寧願餓死,渴死,她也不跟宮宣妥協。
餓過頭,渴過頭之後,溫言那股勁也過去了,趴在床上又接著睡。
中途的時候,宮宣又來過幾次,看她嘴巴乾出了豎紋,還死活不肯喝水,宮宣的心一點點往下沉,心情越來越不好。
知道溫言這次會跟他鬨,但是沒有想到她會鬨得這樣厲害,以死要挾。
她就那麼恨他?就那麼不想跟他在一起?
站在床邊盯著溫言看了半晌,宮宣沒再像上午那樣坐在她旁邊,沒有伸手去撫摸她。
這樣的溫言,他都不敢碰了。
晚上,宮宣再次過來的時候,溫言醒了。
她兩眼無神的看著前方,不開口說話,眼睛都不眨了。
宮宣見狀,有些慪氣的罵了句:“溫言,你他媽真狠。”
一直以來,宮宣覺得自己是個狠人,眼下,溫言比他更狠。
宮宣生氣,溫言倒是有點痛快了,這種感覺好像是報了她昨天晚上虐待她的仇恨。
這一晚,宮宣沒有回主臥睡覺,而是在對麵的客臥。
溫言那樣敵意他,那樣要死不活的,宮宣實在沒有辦在她枕邊睡下去。
第二天,溫言還是這樣,不說話,不吃飯,不喝水。
她在以自己的方式反抗宮宣。
傍晚。
宮宣拉著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下來,看她精神狀態不好,明顯的清瘦,嘴唇乾得輕微裂開,宮宣心裡一陣陣絞疼。
她再這樣倔強下去,恐怕真的要鬨出人命。
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宮宣說:“我送你回去。”
最後,他還是選擇了妥協。
因為他沒有溫言狠。
宮宣說送她回去,溫言的眼皮才微微眨了一下,但是並沒有馬上從床上爬起來。
一是因為沒有力氣;二是因為宮宣沒有說具體送她回去的時間。
溫言眼皮子眨了一下,宮宣說:“自己能起來嗎?能起來就去衝個澡把衣服換了,等吃完東西,我就送你回去。”
聽著宮宣的話,溫言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嗯。”
沒有力氣,實在沒有力氣。
答應了宮宣之後,溫言在床上趴了好一會兒,而後才緩緩從床上爬了起來。
兩腿落在地上的時候,她差點兒沒有站穩地摔跤。
宮宣扶住她的時候,她轉臉看了宮宣一眼,繼而邁著步子,無力地進洗手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