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誌恒仔細看去,這個圖案雕刻的非常工整,總共四片菱形的梅花,整整齊齊疊放在一起,花瓣向外,組成了一個極為規整的菱形圖案!
整個印章呈扁平狀,製作的極為精美,古老滄桑的氣息撲麵而來,這是一件極為珍貴的古物。
寧誌恒此時幾乎可以確定,一切的根源一定是這枚精美的金鑲玉古章。
劉大同把目光從金條上麵收回,看著寧誌恒對這兩枚玉器仔細端詳,便對寧誌恒說道:“寧長官,這兩件寶貝有什麼講究嗎?”
寧誌鴻猶豫了片刻,開口解釋道:“算不上寶貝!玉器現在這年頭賣不出好價錢,不過這兩件確實是好東西!這是一枚勾玉,是古代人的飾品,尤其是東瀛日本最常用的裝飾品,我們國家很少見。
倒是這枚金鑲玉的印章!我看過的印章不在少數,但是這枚印章還真是看不出來曆。上麵圖案我還真認不出來!
大頭,你知道這在南京古玩行裡,有沒有喜歡印章的金石大家!”
劉大同尷尬的用手搔了搔頭,說道:“寧長官,這你可是問錯人了。我這一肚子墨水加起來不過二兩。能識幾個字就是就是祖墳上冒青冒煙兒了。對這些古玩真的不熟,不過我知道陳延慶對這些物件比較喜歡,我這就讓他去問問。”
寧誌恒也知道自己是問錯了人,劉大同自小沒有受過好的教育,隻是勉強識字,對這些古玩沒有興趣,在他看來,這兩枚玉器遠遠不如那些金條誘惑力大!
物品已經順利取出,寧誌恒二人帶著鐵盒匆匆趕到了警察局。
寧誌恒不願意驚動旁人,怕引發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也沒有進警察局,讓劉大同去找陳延慶出來。
不一會兒,陳延慶跟著劉大同從警察局門口出來。二人上了車,寧誌恒將手中的玉盒遞了過去。
“延慶,聽大頭說,你對古玩玉器感興趣,那你來看看這個印章有什麼來曆?”寧誌恒說道。
陳延慶雙手接過玉盒,打開之後取出這枚金鑲玉古章,仔細端詳了半天,搖了搖頭說道:“對印章我也就知道個皮毛,好東西見得不多。這枚古章我也看不明白,但是我能看得出來,這絕對是一枚年代久遠的古章。
不過,我知道附近有一位金石大家,對古玩玉器很有研究,是金陵大學的一位教授。姓方,叫方博逸!在圈內很有些名氣。
住的也不遠,就在濟源路,相隔三個街區,不如我們去請教他。”
雲恒點點頭。於是三個人一起驅車趕往方博逸的家。
二十分鐘後,車輛在濟源路路口停下,三個人步行來到二十三號的院門前。寧誌恒三人下車來到門前,陳延慶上按動了門鈴。
過了一會兒,才有一個傭人打扮的男子從屋裡走了出來。來到院門前開口問道:“你們是找誰?”
寧誌恒笑著說道:“我們是慕名前來拜訪方教授的,手裡有些物件兒看不明白。仰慕方教授的學問,特地前來拜訪,還請方教授不吝一見!”
傭人點點頭說道:“幾位請稍等,我去問一問方先生。”
說完轉身進了屋內,不一會兒回來說道:“方先生身體不太好,不方便見客,您還是請回吧!”
劉大同頓時有些不樂意,上前就指著男傭就要與之爭執。寧誌恒伸手一把攔住他,喝道:“我們有求於人,要懂禮貌!”
劉大同見寧誌恒嗬斥,這才不敢多言。
寧誌恒轉身笑著對男傭人輕聲說道:“我們來一趟不容易,就是為了請方教授指點一二。絕不耽誤他太多的時間,看完物件我們就走!”
說話之間,手中暗藏著的兩張鈔票,輕輕送進男傭的衣袖之中。男傭一愣,仔細看了看寧誌恒,回身袖口一攏,毫無痕跡的將這二十元法幣收回兜內。
“我再給你問問!先生,您稍候!”男傭的態度馬上變得客氣起來。
說完,轉身又進了房屋,這次待的時間稍微長些。等再次出來,笑著對寧誌恒說道:“方先生請三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