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鄭宏伯也起身來到駱興朝麵前,他是軍情站的站長,平時積威甚重,駱興朝對他一向都是敬畏有加。
鄭宏伯上前鄭重其事的說道:“駱興朝,我知道你還有一絲僥幸之心,可是你也是做特工的,你說說看,你這一身的傷痕是怎麼來的?大家都是行家,你可不要說是什麼摔傷之類的話!”
說到這裡,鄭宏伯用手點了點駱興朝身上眾多的傷痕,再次說道:“這可明顯都是受刑之後的痕跡,兩個月前你回老家探親,我剛才已經派人去了無錫,到你的老家調查你回家的情況,很快就會有回音,這一點你抵賴不了。
你身上的問題這麼明顯,換做是你我易位處事,你會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嗎?
不要心存僥幸了,駱興朝,我是軍情站站長,全麵負責上海諜報工作,我身後是南京總部的邊科長,我們的老站長,軍事情報調查處舉足輕重的人物,我們兩個人給你保證,隻要你洗心革麵,重新回到我們的隊伍之中,戴罪立功,我們可以對你之前的投敵行為不予追究,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我想你應該相信我們兩個人的承諾。
可是如果你仍然冥頑不靈,負隅頑抗,不但背叛了民族和國家,成為民族的罪人,最後丟了性命,死後還要背上罵名!就是你的家人我們也不會輕易放過的,孰輕孰重,你仔細好好考慮吧!”
鄭宏伯的這一番話,軟硬兼施,曉以厲害,從服從民族大義,到自身的性命攸關,最後乾脆就是以家人相威脅。
此言一出,駱興朝再也升不起半點抵抗之心,如果不是被逼無奈,他又怎麼會背叛民族和國家,況且鄭宏伯說的確實是實情,自己這身上的傷痕,根本無法解釋。
鄭宏伯甚至還派人回自己的無錫老家進行調查,可是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夠回到無錫老家,就被日本特工半路抓捕了,受刑不過,又在特高課養個半個月的傷,這些隻要一回老家調查,就清清楚楚了,現在的確是無法抵賴了。
駱興朝的心裡鬥爭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無奈至極的說道:“站長,我愧對黨國的栽培,確實在回家的路上被日本人給抓捕了,寫下了自白書,還被拍個照片,日本人給了我一筆錢,很多的錢!我實在是沒有辦法,這才~”
聽到駱興朝的這番話,所有人的心情都是一鬆,這說明這個雙麵間諜算是安插下去了。
鄭宏伯也是哈哈一笑,說道:“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不過駱興朝,我們軍事情報調查處的家規你是知道的,之前的事情雖然不追究,但畢竟是投敵行為,所以你還要戴罪立功,這樣我們才能相信你的反正是真心的,不然以後還是要清算的。”
既然已經承認投敵,那就說明駱興朝的心理防線已經崩潰,這時候就不用再客氣了,恩威並施,敲打敲打也好讓他聽話。
“我一定戴罪立功,絕對不敢心懷二意,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又怎麼願意為日本人做事。”駱興朝趕緊說道。
這一次鄭宏伯能夠放他一條生路,死裡逃生,真是不幸之中的萬幸,駱興朝又怎麼敢再生二心,再說這樣一來,他一直被日本人要挾的擔心,也徹底放下了,心中反而感覺到了一陣輕鬆。
鄭宏伯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對侯偉兆說道:“既然又是同誌了,那就換個地方談話吧,給他收拾一下,然後帶到我的辦公室來。”
“是,站長!”侯偉兆急忙答應道。
很快,又是一身筆挺軍裝,收拾一新的駱興朝,已經站在鄭宏伯的辦公室裡,向幾位大佬詳細的彙報情況。
原來就在兩個半月以前,在駱興朝回家探親的路上,被埋伏的日本特工伏擊,抓回到了特高課本部。
經過嚴刑拷打,甚至最後被按上了電椅,駱興朝終於沒有能夠熬過這一關,投敵時還寫下了親筆投降書,並被拍了照片留作證據。
大棒之後又給了他一顆甜棗,給了他足足五千美元,這才把他放了回來,在脅迫和利誘之下,至此駱興朝成為了日本人安插在軍情站的一個釘子。
三更了,老藤決不食言,大家也要說話算數啊,投票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好長的回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