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誌恒和季宏義交換完情況,兩個人各自離去,之後的兩天裡,寧誌恒每天都以換藥的借口去博立醫院,使用了多種手段打探消息。
而季宏義把燕凱定和邢升容的情況打探清楚,然後和寧誌恒進行彙總,兩個人把行動計劃逐漸完善了起來。
晚上七點半左右,惠民糧店後堂,寧誌恒看著眼前的圖紙說道:“這就是木風園酒館的平麵圖?”
“對!”季宏義點頭說道,他這幾天慢慢地通過各種手段把情況都摸清楚,甚至按照寧誌恒的要求,把整個木風園酒館的平麵圖紙也做了出來。
“這三天來,燕凱定和邢升容的行蹤都比較固定,他們的還是每天下午五點離開監視點,五點三十分左右來到蘇州橋頭彙合,五點五十到然後來到木風園酒館,在這個酒館專門訂個二個包廂,一個是八名日本特工自己用餐,另一個是燕凱定和邢升容,還有兩名特工監視他們用餐,因為他們在安全屋的供水沒有恢複,他們現在延長了在酒館逗留的時間,到七點半鐘左右,離開木風園酒館,然後直接回安全屋。”
說完,他抬起手來,看著手表說道:“也就是現在,他們應該離開木風園酒館了。”
寧誌恒點了點頭,俯下身子仔細看著平麵圖,再次問道:“供水的管線還能拖多久?”
“最多二天,日本人那邊也催的很急,要求加快進度,我的人已經不能再拖了!”季宏義開口解釋道。
時間很緊了,必須要在這兩天內動手,不然機會稍縱即逝,錯過了就再難以接觸到目標了。
寧誌恒手扶著額頭,不停地走來走去,慢慢思考著每一步的細節,大腦在飛快的運轉著,良久開口說道:“木風園酒館店麵不大,隻有三個包間,大廳裡還有六張台子,你現在馬上打電話給木風園酒館,把明天晚飯時間的另一個包間訂好,然後找一些人,明天晚上早一些就趕到木風園酒館,把大廳裡的座位占好。”
寧誌恒這是要在行動前清場,儘量的使木風園酒館裡的閒雜人少一些,這樣動起手來沒有太多的顧慮。
季宏義為難的看了看寧誌恒,有些欲言又止,寧誌恒很馬上看出了他猶豫,便開口問道:“怎麼了,有問題嗎?”
“誌恒,調用這麼多人手是不成問題,可問題是,我師父是不想讓我們的人介入太深!”季宏義吞吞吐吐的說道,臉色頗有些為難,“我們打探消息,做個耳目還可以,直接出麵就不好了,畢竟以後還要在這裡生活的。”
寧誌恒眉頭一皺,心頭有些惱火,自己的人手確實不夠,上海軍事情報站的人員他不敢調用,現在燕凱定和邢升容就守在關卡處,是不能冒險讓上海站的人員來送死的。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上海站裡還有內鬼,而且到現在具體有多少內鬼還沒有搞清楚,萬一調來的人裡麵有問題,豈不是自尋死路。
現在在日本占領區之內,隻能使用青幫的人手,這些是熟悉情況的地頭蛇,自己沒有他們的幫助幾乎是寸步難行。
可是他們到現在還不願意直接對日本人動手!寧誌恒耐著性子,開口勸說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們的人動手,隻要你們的人占住位置,這個木風園酒館裡麵所有的日本人我都會清除掉,包括見過你們的人的酒館服務人員。”
這個木風園酒館並不大,一個廚師,一個掌櫃兼跑堂,還有一個跑堂,總共三個人,寧誌恒可沒有打算放這幾個日本人一條生路,如果到最後日本諜報人員進行調查,從他們的口中一定能問出很多疑點。
其中就有具體的作案時間,作案人的人數和長相,還有之前清場的人員等等,日本諜報部門效率很高,估計用不了多久,很快就可以從這些蛛絲馬跡裡找出漏洞,到那個時候,悔之晚矣,寧誌恒是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軍事情報調查處做事的風格,就是寧可殺錯不可放過,所以隻能算這些人倒黴了!
寧誌恒說完這番話,看到季宏義還有些猶豫,上前一步再次說道:“宏義兄,不要再猶豫了,我實話實說,你們蘇北幫在日本占領區也住不長了,中日之間早晚一戰,這個時間估計不會太遠,到那個時候,日本占領區就是主要的交戰區。
蘇州河以北地區都會成為一片焦土,你們還是要回到租界裡麵去求生活,用不著怕日本人找你們麻煩。”
說到這裡,他把身子稍微前傾,壓低的聲音說道:“宏義兄,你真的甘心做一輩子幫會?青幫的頭目多了去了,你師父不過是其中一個,他的帶傳弟子八個,你好像還不是接堂的那一個吧?
混到最後你還不是一個幫會分子?大丈夫在世,說到底還是要有一個前程,我在這裡拍胸脯的說,隻要宏義兄這次幫了我,你想要什麼身份都可以,如果想走仕途,政府所有部門你隨便挑,隨便給你個一官半職,沒有問題。
如果你想走行伍,我們軍事情報調查處是什麼部門你也清楚,那可是直接受領袖指揮的特權部門,而且馬上就要再進行一次擴招,我馬上給你安排一個少尉軍銜,正式成為國家軍官,為國效力,我保證在短時間內將你的軍銜再次提升,你是知道我的手下孫家成的,他半年前還是一個大頭兵,現在已經是上尉軍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