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這麼多錢,兄弟們心中沒有底,也不敢拿啊!”滿高歌也是看著這眼前的花花綠綠的美元,有些震撼住了,不由得開口問道。
寧誌恒知道他們心有顧忌,也是微微笑道:“都是我們自己掙下的,怕什麼!放心,該打點的我都已經打點了好了,這些錢不會有後患,儘管拿去分了,大家袍澤一場,又有了這香火情,日後你們如果是發達了,我寧某人要是遇到了難處求到門上,還望援手一二啊,哈哈!”
寧誌恒的話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這些軍官裡不少都是處座的人馬,這之後幾年,處座的實力急劇膨脹,這些人裡麵,隻怕會有更好的發展,自己先在這裡交好一番,日後也是一份人脈。
“大隊長,您放心,以後山高水長,但有用得著我們的一天,必然儘心竭力,絕不推辭。”滿高歌馬上一拍胸脯說道。
“是啊!隻要大隊長您一句話,我等無不遵從。”
其他軍官也是再三保證,最後大家互道珍重,這才退了出去。
不一會,孫家成將戴俊倫和張子祥帶了進來,這兩個人年齡較大,腦筋也靈活,是這二百多名學生兵裡比較有威信的頭目。
在浦東觀陽鎮的時候,就是這位張子祥警覺的發現了日本穀川便衣隊偵查人員的住處,這才得以將穀川大隊一網打儘,立功不小,寧誌恒對他很是賞識。
“大隊長,聽說您要調離特務大隊了。”戴俊倫輕聲問道,他也是浙江人,平時和寧誌恒也說的上話,所以兩個人相處的不錯,聽到寧誌恒調離了特務大隊,不禁有些不舍。
寧誌恒笑嗬嗬的說道:“是啊!不止是我,就是你們這些學生兵也要全部調離彆動隊,前往後方參加特工訓練班,好好學,以後我們就是真正的同行了,也許還有再見麵的一天。”
這些學生兵日後都將是軍事情報調查處的新生力量,青年學生因為有知識,有熱情,有進取精神,很受處座的看重,在以後的招收新成員的時候,都是以青年學生為主,這些學生兵作為第一批學員,在日後的軍統係統中都有不小的成就,寧誌恒自然要早日結下一些淵源。
寧誌恒同樣拿出了一筆重金交給了他們,再三囑咐道:“每個學生兵二百美元,將錢收好,記住,一旦有變,撤退時千萬不要走大道,帶著同學們走小路直接奔安徽,這些錢就是怕你們一旦走散了,帶在身上當路費,也許就會救你們一條性命。”
戴俊倫和張子祥相視一眼,大隊長的話有些讓他們摸不著頭腦,都沒有聽得太明白,但是都馬上立正回答道:“是,一定遵照大隊長的指令行事。”
“期待和你們的重逢!保重吧!”寧誌恒伸手和他們兩個人分彆相握,這才讓他們退了出去。
學生們當然不知道,寧誌恒今天的指令和安排,讓他們中的很多人都躲過了之後那場災劫,躲過了那一場慘烈血腥的逃亡之旅,之後很多身居要職的軍統骨乾,都非常感激當時時任彆動隊特務大隊大隊長的寧誌恒,原因就是於此!
戴俊倫和張子祥提著皮箱,出了寧誌恒的房間,穿過大院場,來到隱蔽之地,觀察四周無人,張子祥這才對戴俊倫低聲說道:“看來情況有變化,我們這一批人,會被調離江浙彆動隊,這和組織之前交給我們的任務不符啊!”
“是啊,組織交給我們的任務是打入蘇浙彆動隊,等候指令。可是現在要去訓練班,聽大隊長的意思,我們會直接加入軍事情報調查處成為情報特工,這樣我們的工作性質就產生了變化,這個情況必須要及時向組織報告,今天晚上我就想辦法出去,請示領導。”
“好,我們先把錢分下去,然後我給你打掩護,趕緊向組織彙報!”
兩個人商量已畢,轉身向宿舍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處座和特務大隊就迅速開拔,上海站的站長鄭宏伯和副站長寧誌恒等人一路想送,送出了很遠,這才惜惜揮手告彆。
兩個人送完處座等人,便趕回駐地,來到辦公室內,商討下一步的行動。
寧誌恒請鄭宏伯入座,這才微笑著說道:“站長,您深受處座的信任,國難當頭,重任在肩,誌恒以後可就要在您的麾下做事了,還望站長以後多加關照,多多教我才是啊!”
寧誌恒的話語真切,目光誠懇,這樣的放低姿態讓鄭宏伯感覺心情順暢許多,不過他這樣的老狐狸又何嘗不知道,這不過是這位寧副站長的表麵功夫而已。
如果真是一個不知名的毛頭小子,突然冒出來和他搭檔,成為他的副手,他還可以擺一擺老資格,用主官的威嚴好好壓一壓新任副手的銳氣,可是對這位寧副站長,那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