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誌恒平時積威甚重,手下人又都是他的舊部,深知他的性情秉性,是最為嚴謹仔細的,這一次出了這樣大的失誤,在寧誌恒的手下還是頭一次。
“我看你們是順風仗打的太多了,持功自傲,忘乎所以!孫家成,你是行動隊長,這一次的主要責任在你,你怎麼說?”寧誌恒盯著孫家成冷聲問道。
孫家成是寧誌恒的第一心腹,也一直是寧誌恒信任看中的人,寧誌恒是很少用這樣嚴厲的口氣訓斥他的。
這一次的失誤,讓寧誌恒非常惱火,一群訓練有素的特工對付一個上海灘的商人,竟然還會出這樣的紕漏,這說明自己的隊伍在工作能力和態度上都有問題,可笑自己還一直以為憑借著這一支隊伍在大上海能夠打出一番局麵了,建立自己的根據地。
麵對寧誌恒的質問,孫家成隻覺得後背發涼,他趕緊回答到:“站長,我馬上去聖德醫院偵查情況,今天晚上親自動手,一定除掉傅耀祖,這一次絕不會讓他跑了!”
寧誌恒把手一擺,冷聲說道:“我說你不是讓你去拚命,我們是特工,不是鄉野莽夫,做任何事都要動腦子,以最小的代價贏得最大的效果,派人偵察是一定的,我估計傅耀祖已成驚弓之鳥,現在身邊一定布滿了保鏢,強行動手難免出現傷亡,如果能夠智取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事不可為,就不可以勉強!隻要他還在上海灘,早晚會出現漏洞,派人盯緊了他,伺機而動!”
寧誌恒雖然有些惱火,可也怕孫家成在自己的催促之下,情急出現失誤,再次造成無謂的傷亡,他這些手下個個都是寶貝,尤其是孫家成更是他得力的助手,萬萬不能夠折損。
寧誌恒又轉身看向霍越澤,冷聲詢問道:“傅耀祖的情況不是你們情報處負責偵查的嗎?為什麼他的司機情況你們沒有掌握?按照行動隊的敘述,這個人靈機應變判斷準確,反應迅速,槍法也好,在偵查情況的時候為什麼沒有發現?”
霍越澤的額頭也不由滲出一層冷汗,這的確是一個重大的失誤,他把傅耀祖身邊所有的保鏢情況都摸了一遍,就是司機的情況也打聽清楚了,可是卻仍然出現了這種情況,讓他也是鬱悶不已。
“這個情況我真沒有掌握,之前的偵查工作也包括了傅耀祖的司機,不過就是一個跟隨傅耀祖多年的中年人,沒有什麼突出之處,可是今天行動隊員發現,刺殺的時候,傅耀祖的司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壯年人,應該是今天臨時換了司機,結果就出現了意外,我馬上去調查此人的情況。”霍越澤連聲說道。
“傅耀祖的司機臨時換了人?”寧誌恒眉頭一皺,這的確是一個突發情況,這個司機應該是一個行動好手,看來這段時間傅耀祖也不是沒有防備,還是做了一些防衛工作的。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進來!”
左剛推門而入,對寧誌恒立正報告道:“站長,我有個情況要彙報。”
“說!”林誌恒揮手示意。
左剛開口說道:“今天的行動原本很順利,就是那名司機突然出現攪了局,不過我們也是有機會將傅耀祖給留下來的,可是行動小組組長洪時捷,在關鍵時刻竟然放走了那名司機,致使我們失去最後的機會,眼睜睜看著目標逃離,我越想越覺得可疑,所以~”
左剛的話,讓屋子裡麵的所有人都是一驚,行動出現失誤固然可惜,但還可以接受,吸取教訓,再進行下一次行動就是了。可是自己的隊伍要是出現了問題,這可是一件極為嚴重的事情,況且洪時捷可是行動小組組長,對情報站的工作知道很多,如果他有意縱敵,這件事情必須徹底調查。
“把情況仔細說一下!”寧誌恒沉聲說道,他雖然一向多疑,但是對手下這一支部隊還是頗為信任的。
這一支部隊的老底子都非常乾淨,主要乾部都是寧誌恒親手培養起來的心腹,以自己從南京帶來的四十名老部下為框架,全是軍事情報調查處之前的特工組成,而這個時期能夠加入軍事情報調查處的條件嚴苛,對人員審查工作是極為嚴格的。
寧誌恒甚至拒絕和原上海站特工有任何聯係,就是為了保證自己的隊伍不受任何影響,可是沒有想到,現在自己的隊伍裡竟然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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