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不由得想到了原上海站站長鄭宏伯,這個人也是處座的嫡係,被提拔到了上海站這個甲種大站的主官位置,自從失了手之後,被寧誌恒派人押送回了武漢,雖然經過多方的打點,可是現在仍然被處座關押在大牢裡,到現在也不知其生死。
處座點頭說道:“有道理,對鄧元凱的身後進行褒獎,以後清除投敵人員家人這一條,除非是首惡,一般人員還是要看情況而定,給日後的反正工作留下餘地。”
黃賢正趕緊應和道:“處座明鑒,這樣最好,日後的對敵形勢越來越複雜,我們的有些做法也可以靈活一些!”
寧誌恒也沒有想到,因為他的這一份電文,讓軍事情報調查處的高層逐漸修改了這一條嚴酷的家規,修訂為隻追究投敵首惡和投敵性質惡劣的叛徒家人,日後救下了許多無辜者的性命。
就在同時,上海特高課辦公樓,竹下慎也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悠哉悠哉地喝著茶水,手拿著一本傳記看的津津有味。
這個時候門外的敲門聲響起,森田右暉推門而入。
看到石森田右暉,竹下慎也不由得有些惱火地說道:“你這家夥是不是太閒了,沒有工作要做嗎?一天到晚老跑我這裡乾什麼,我可先說清楚,彆指望再打我的主意!”
森田右暉自從上一次從竹下慎也這裡搶到了不少好處,又讓竹下慎也出了血,請同事們聚餐之後,自然知道了竹下慎也這些錢來的容易,於是揚言要把之前的損失補回來,這些天經常過來打秋風,讓本來就是守財奴的竹下慎也頗為頭痛。
聽到竹下慎也的話,森田右暉完全是滿不在乎,他知道這個損友雖然嘴上不饒人,可是心地卻是極好的,自己當初被岩井之介欺負的時候,隻有竹下多次挺身而出為自己說話,兩個人一直脾氣相投,現在也並沒有因為地位的差距而產生隔閡。
“我就不能過來陪你聊聊天,”森田右暉看著桌子上的茶水和,不禁由衷地羨慕,”我說,你這家夥也過的太悠閒了,你不是說今天要去偵緝處收取工作報告嗎,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去?”
竹下慎也每隔幾天,都會去偵緝處領取聞浩和崔光啟書麵的工作彙報,然後自己根據事情的輕重緩急,挑選比較重要的內容,彙總後上報給今井優誌,這項工作很輕鬆,以至於大多數時間,竹下慎也都是無所事事的悠閒度日,讓森田右暉羨慕不已。
竹下慎也斜著眼睛看了看森田右暉,笑著說道:“你是不是又看上我那點油水了,告訴你,休想!再說這兩天偵緝處裡剛剛發生了刺殺案,正在焦頭爛額呢,我也懶得去找麻煩。”
森田右暉嘿嘿一笑,輕聲說道:“聽說現在這些中國特工在大肆地敲詐各家商會,抓捕走私商犯,油水撈的可不少,你要多拿一點回來,對他們可彆太客氣。”
就在兩個人閒話敘聊的時候,辦公室上的電話鈴聲響起,竹下慎也伸手拿起了電話,電話那邊的人讓他有些詫異,很快他放下了電話。
雙手一攤,微微聳了聳肩,對森田右暉無奈地說道:“看來今天是不能請你了,我有公務在身,還是下一次吧!”
森田右暉翻了翻白眼,鄙視的問道:“你會有什麼公務?特高課裡就是看大門的也比你忙些!”
“無可奉告!”
幾句話把森田右暉打發走,竹下慎也臉上的嬉笑之態頓時散去,他在辦公室裡慢慢地走了幾個來回,腦子裡仔細回憶著。
偵緝處的崔光啟!偵緝處裡一直和自己打交道的都是聞浩,這個崔光啟自己並不熟悉,他會有什麼事情找自己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