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誌恒率先跳了下去,這個密室不大,腳下是水泥鋪墊,四周牆體都是以粗糙的青磚壘砌,在抹上水泥,從粗糙的水泥麵,可以看得出來,密室修建的很是倉促。
但是修建的質量不錯,密封性很好,顯得很乾燥,密室裡麵擺放著十個大箱子,都是以厚重的油布包裹,這是用來防水的,埋藏木箱的人心思很慎密,考慮的也很周全。
寧誌恒抽出小腿上的隨身匕首,鋒利的刀刃在油布上割出一道切口,露出裡麵的木箱。
他輕輕打開箱蓋,用手電一照,一片金光閃過,頓時讓寧誌恒心頭一震,這一箱竟然滿滿的都是金條。
單單是這一箱黃金的價值就是一個巨大的數目,自己當初在南京城挖出的兩甕金錠,加在一起也沒有這一箱子金條壓秤。
他看了看剩下的九口箱子,上前分彆用力的一推,很顯然其中有四口箱子比較輕,應該不是金條,剩下的六口箱子分量相當,應該都裝著滿箱的金條。
看著眼前的場景,就是以寧誌恒的眼界,也是頗為感慨,這絕對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怪不得上海情報站會花這麼大力氣,購買這處房宅,和這筆財富相比,區區三萬美元算得了什麼?
想到這裡,寧誌恒心中一動,上海情報站是怎麼知道這筆財物埋藏在連家舊宅裡?難道這筆財物是有主的?房屋的舊主人連良疇到底是什麼身份?
據了解到的情況,連良疇身後是軍政府的一位姓甘的部長,寧誌恒作為軍統局的高層,做的就是麵對軍方的情報工作,對軍政府的高官當然都有清楚的了解。
而且姓甘的人很少,據寧誌恒的了解,行政院軍政部部長就姓甘,名叫甘康年,是國黨內的高層之一,難道這筆財物和他還有關係?
寧誌恒心中一突,突然感到這筆錢財可能有些棘手,不過既然已經到了自己手中,又怎麼可能拱手相讓?
這些錢財落到那些高官手裡,沒有任何的好處,不過成為他們揮霍無度,享受奢侈生活的工具,可是落在自己手裡,馬上就會變換成活動經費,換成大量的珍貴物資輸送到內地,為國統區的抗日工作,解決急需的燃眉之急,這其中完全沒有可比性。
隻是這收尾工作不能太草率了,一定不能讓彆人知道這筆錢財最後落到了自己手裡,如果真的跟那位甘部長有關係,隻怕會生出一場事端來。
寧誌恒沒有再打開其他的箱子,而是馬上跳了出來,對左剛吩咐道:“今天晚上加強警戒,明天你們多調派幾輛卡車,以搬家為掩護,將這些箱子混在家具裡運出去,我會親自運送到譚公館。”
“是!”左剛點頭答應道。
事情完成的很順利,寧誌恒在連家舊宅已經停留了一整天,不能夠再耽擱時間,便趁著夜色離開,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他的幾位隨身保鏢早就在家中等著他回來,看到會長終於回來,都是長舒了一口氣,會長的身份尊貴,地位顯赫,如果出現了任何意外,自己都是難辭其咎,隻怕要切腹賠罪了。
不過寧誌恒對下向來嚴厲,尤其是對這些日本人,身邊的所有人都對他的命令不敢多言,寧誌恒不需要給他們解釋,隻要他們聽從命令就是了。
第二天一大早,寧誌恒照常到藤原會社上班,處理會社的事物,這個時候,石川武誌前來拜訪。
這還是寧誌恒回到上海以來,石川武誌不多的幾次露麵,他這段時間一直忙著手中的案子,寧誌恒幾次打電話都沒有找到人,這一次終於上門拜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