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於魏勇的調笑,簡正平卻是沒有心情回應,他伸手接過賬冊,打開翻看,嘴裡苦笑著說道:“你就彆叫苦了,自從清剿行動開始,這行動二處整天跟打了雞血一樣,這一晚上有誰休息了?你們在樓下等了一夜,我在樓上也盯了一夜,現在連早飯都沒有吃呢。”
魏勇看著簡正平嘿嘿一笑,他知道簡正平這一次被處長教訓了一番,日子肯定不好過,要不然會被嚇得覺都不敢睡,盯在施工現場。
看著魏勇莫名的笑意,簡正平翻了翻白眼,沒有再多說,他隨手翻看著賬冊上的清單,越看越心驚,不由得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魏勇,詫異地問道:“老魏,這些家夥的財產可真不少。”
行動二處隻麵對軍方的違法違紀,以前從來沒有插手過此類案件,更沒有像這一次如此大規模的抄家奪產,簡正平一下子被裡麵的數額嚇了一跳。
魏勇也忍不住點頭說道:“麼的,要不說這千裡做官隻為財,咱們黨國就壞在這幫貪官手裡,一個個吃的腦滿腸肥的。”
在這個時代,國黨最黑暗的一麵全在這些政府官員身上,他們營私舞弊,貪墨公款,上下其手,無所不用其極,隻要手中握有實權的官員,無一不是喝得飽滿腸肥的吸血蟲,身家自然豐厚。
簡正平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抬頭看著魏勇,低聲說道:“老魏,兄弟可提醒你,剛才我去向處長彙報工作的時候,處長可是交代了,這次毒品案是大案子,影響可是不小,最後是要向兩位局座交代的,你可要小心,彆在裡麵搞事情。”
魏勇沒好氣的搖頭說道:“還用你說,放心吧,我又不是鮑鴻那個家夥,眼睛看見錢就挪不動步,毒品案非同一般,我知道輕重,這些東西一樣不少,我昨天就已經封存了,你快派你的手下接收,我這裡事情一大堆,還要向處座遞交審訊記錄,就不陪你聊了。”
魏勇說完,揮了揮手快步離開了。
簡正平聽完魏勇的話,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突然一動,這一次的行動規模不小,現在情報科,行動一科,行動二科都抓了不少的人。
而從這次的審訊情況來看,這一次繳獲的浮產絕對是個不小的數目,如今官場貪墨成風,就算是行動二處是準軍事單位,但不得不說,也不是一塊淨土。
按照他對這幾位同僚的了解,如果說魏勇有沒有從中貪墨,他不敢確定。
可是對於鮑鴻,簡正平可以很肯定的說,這麼大的一筆錢財過手,以鮑鴻利欲熏心貪婪無厭的性子,絕對是管不住自己的手的。
鮑鴻在軍中辦案的時候,就屢次貪汙受賄,搞七搞八的生事,但是因為行動二處的特權地位,再加上黃賢正的庇護,都是無人追究,簡正平也是黃賢正的親信,所以對此是一清二楚。
如今鮑鴻會不會故態複萌,再次伸手呢?簡正平手扶著下巴,心中猜測著。
他如今和鮑鴻勢同水火,早就有心對付鮑鴻,這次可是一個好機會,而牢房改建的失誤,導致自己在處長的心目中大為失分,簡正平急需一個機會討好處長,如果就拿這個鮑鴻當做禮物送給處長,豈不是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