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可想好,若是要治他的舊傷可是要花不少銀子!”
武馨安如今有銀子撐腰,這胸脯是拍得山響,
“金大夫放心,銀子您不必擔心,我這處自然是有的!”
說罷將那二百兩銀子的銀票取出來放到金大夫麵前,金大夫看了看點頭,
“罷,你即是願意將這白花花的銀子往水裡扔,這上門的生意我也不好往外推……”
說著伸手將那張銀票納入了懷中,有了銀子在手,金大夫說話倒也溫和了不少,一張清瘦的老臉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不過……小姑娘雖是肯花銀子,但那小哥兒的性子很是倔強,老夫也不能時時給他用軟筋散,你還需要想法子勸他安心療傷才是!”
武馨安聞言撓了撓腦袋,
“這個……我來想法子吧!”
二人在這處說完話,武馨安便進去後頭小院,這金大夫乃是個老鰥夫,夫人早幾年死了,膝下隻一個女兒,也是兩年前嫁到了京城,如今他這家裡隻有幾名仆人和他自己過活,因而後院諸院,除卻主院,其餘皆是空置著。
那被武馨安救回來的小子便被安置在最裡間的一處院子裡,武馨安進來時正有仆人伺候著用罷了藥,現下正半躺在床上閉眼歇息。
武馨安一進去,那小子便睜開了眼,卻是對她怒目而視,
“你與那大夫串通起來,對我做了甚麼?”
前頭他中了迷藥不能動彈倒也罷了,怎得這藥性都解了,自己還不能動彈,分明就是那老頭子動了手腳,那老子就是個見錢眼開的庸醫,不是眼前這丫頭使了銀子,他又怎麼會管自己的死活!
武馨安聽了嘻嘻一笑,湊過去伸手在他白嫩嫩的臉蛋上戳了戳,
“嘖嘖!你這臉上的皮膚可真光滑白嫩,比女人都還好!”
她自家覺著比起家裡武媛禎姐妹,自己的皮膚已算是十分光滑細嫩了,可與這小子一比,卻是輸在了白皙上頭,
“喂!你是吃甚麼長大的,皮膚為何又白又嫩?”
“哼!”
那小子怒哼一聲,偏過頭去不理她,武馨安倒也不以為意,又跟著轉了過去,與他臉對著臉,鼻尖對著鼻尖,
“喂……你這人好生沒禮,我好歹是擔了大風險救了你,你便是不領情,通名報姓總是禮貌吧?”
說罷抬手指著自己的鼻尖,
“我姓武……叫武馨安,就住在隔壁……你呢?”
那小子睜開黑漆漆的雙眼與她對視,二人跟比賽眼珠子大似的,互不相讓,瞪了半晌之後那小子終是敗下陣來,
“我……姓裴……”
“裴?裴甚麼?”
“單名一個赫字!”
“裴赫麼?”
“嗯!”
武馨安歪著腦袋打量他半晌,
“你不是這裡人吧,你老家是哪兒的,家裡還有甚麼人,可要我派人給你家裡送信?”
裴赫一雙眼一眨不眨的看了她半晌,
“你為何對一個陌生人如何熱心,你有何企圖?”
頓了頓抿緊了薄唇道,
“我如今身無分文,家……也無家可歸了,我沒甚麼能給你的!”
武馨安聽了哈哈一笑,伸手在他臉上擰了一把,
“我救你不過就是順手而已,那晚上慢說是人了,那箱子裡便是個小貓小狗,我順手救了,總也要管它一碗飯吃的……”
頓了頓武馨安眼珠子一轉,
“說來救了你當真是虧本,我救隻小貓兒回去,還能給家裡逮耗子,救了你……你是心心念念的想著往火坑裡跳,我確是有些虧了!”
想到這裡,武馨安兩步出門去,衝著外頭的仆人道,
“勞煩將金大夫請過來!”
仆人應聲去了,不多時金大夫過來了,武馨安拿手一指裴赫問道,
“金大夫,這小子在您這處醫治,又吃又住的,一共要花多少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