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何人?”
裡頭聲音一起,便衝到了武馨安身邊的裴赫剛要上前一步說話,被武馨安一把推到身後,她臉皮厚,被人抓了包,是半分沒有心虛,嘻嘻一笑衝著裡頭喊道,
“金叔,我來啦!”
金大夫在裡頭聽到聲音,衝那男子點了點頭,揚聲道,
“原來是你這丫頭,進來吧!”
武馨安笑眯眯拉了裴赫進來,一麵走一麵問他道,
“你又沒有偷聽,你過來做甚麼?”
裴赫充耳不聞,進來便衝金大夫施禮,
“金叔,是小子無禮偷聽二位談話,還請金叔責罰!”
金大夫聞言笑了起來,
“你搶著來認錯做甚麼,你那性子我又不是不知,便是事兒到了麵前也不會抬下眼皮,你想替丫頭頂包也要我信才成!”
裴赫聞言白玉一般的臉上現出一絲赧然,倒是武馨安臉皮奇厚無比,嘻嘻笑打聽道,
“金叔,這位是你的師弟麼?”
金大夫一翻白眼沒好氣道,
“你叫我一聲叔,這乃是我師弟劉重九,你也叫他一聲叔吧!”
武馨安忙拉了裴赫上前行禮,
“劉叔好!”
劉重九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二人,對金大夫笑道,
“師兄,這兩個小的,是你收的徒弟?”
金大夫哼一聲道,
“那小子是我收的學徒,天資甚高,倒是可造之材,這小丫頭是個粗魯沒腦子的,隻會動手腳腳,在前頭拳館裡學拳!”
劉重九與他師兄弟多年,彼此甚是了解,聽他雖說是口中嫌棄,可那語言之間的親呢,是溢於言表,心知自家師兄是喜歡這小丫頭的,便笑著點頭道,
“倒是兩個好孩子!”
說罷,伸手入懷掏出來兩個小瓶子,分彆給了二人,
“這是我自製的藥丸,一瓶乃是傷藥,一瓶卻是香體丸,含一顆在口中,一時三刻便可通體生香,一顆能管一日!”
傷藥自然是給裴赫的,香體丸卻是給了武馨安,二人這廂行禮道謝,金大夫便問武馨安,
“丫頭,你過來做甚麼?”
“給您送年禮呀!”
武馨安笑眯眯道,
“眼看著年關將近了,我怕再等幾日出不來了,便早些給您送來!”
金大夫哼一聲道,
“我這裡能少了那些東西,用得著你送!”
武馨安早習慣他口是心非,笑眯眯道,
“您的是您的,我送的是我送的,自然是不同的!”
金大夫哼了一聲,看了看裴赫,又看了看劉重九,再看了看武馨安,轉臉對劉重九道,
“去京城的事,我要仔細思量一番再做答複,不過……”
他伸手一指武馨安,
“這丫頭在練武,這年紀練武有些遲了,趁著這幾日你用天罡一百零八針給她打通經脈,補她後天不足……”
劉重九想了想點頭道,
“施針倒是容易,隻要選個清靜的地方……”
金大夫想了想吩咐武馨安道,
“丫頭,你現在回去,養足了精神,夜裡再過來……”
武馨安聽得是一頭霧水,
“金叔,這是要做什麼,給我紮針麼?”
金大夫哼道,
“算你丫頭運氣好,我師弟從京城過來辦事,他有一手師門絕活針法,給你紮過之後,你以後練武更是事半功倍了!”
武馨安聞言大喜,原地跳起來三尺高,
“多謝金叔,我現下就回去歇著,半夜三更準時過來!”
卻是一溜煙兒,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金大夫又是無奈又含了些許寵溺的搖頭,
“這丫頭……”
且說不管裴赫留在那院子裡,同金大夫師兄弟如何說話,卻說武馨安興衝衝回了隔壁家中,進了大門便有人武平迎上來道,
“大小姐,您回來了,那武明、武亮兄弟來見老爺了,還帶了不少年禮,又帶了家眷上門,都去了老夫人的冬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