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外頭把錢護院叫來,今兒晚上跟著我出去辦事兒!”
“……是!”
王勇出去叫了那錢楓進來,武馨安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吩咐了一番,待到天色漸黑之後,三人便出了門,先是尋到了周茂山所在的私女昌院子,武馨安在外頭四處看了看,吩咐一聲道,
“翻牆進去!”
那錢楓身形削瘦,輕身的功夫不錯,聞言點了點頭,拿出事先預備好的黑頭罩,遮了頭臉,隻露出一雙眼來。
隻見他也不見如何作勢,隻在原地輕輕往上一縱,身子便趴在了牆上,腳下那麼一蹬一,整個人便竄了起來,跳到了牆頭之上,他先是蹲在牆頭上看了看,見裡頭一間二層小樓有光亮透出,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其餘都是一處黑暗,也無人走動,當下一提氣,便跳了下去。
武馨安緊隨其後,在王勇的肩頭上踩了一腳,也跟著上了牆,這廂留下王勇守在外頭望風,武馨安與錢楓進了院子,便往那亮著燈的小樓上去。
二人輕手輕腳的上了樓,剛到了二樓便見著一個端了托盤的老媽子正要下樓,這出了房門與他們是碰個正著,那老媽子見得兩個黑布蒙住頭臉的人乍然在這樓上出現,立時當是賊人進了院,手裡的東西咣當一聲落在地上,張口就要喊,
“來……”
那錢楓乃是正經的護院,可是從來沒有做過這穿門入戶的勾當,行蹤被人撞破,便慌了神一時不知應如何是好,眼看著老婆子便要叫出聲來了!
還是武馨安,從錢楓身後頭竄出來,一個箭步上前,一拳頭打在了老婆子的額頭上,她那力道,老婆子如何受得住,當時便白眼兒一翻,人就往後倒去……
武馨安上去一把抱住,給平放在了地上,錢楓嚇了一大跳,
“她……”
武馨安衝他比劃了一個無事的手勢,隻是昏過去了,死不了人!
外頭的東西落在地上,裡頭的人已經聽到了,便聽有女子不耐的罵道,
“老婆子笨手笨腳又打翻了東西,當真是越老越沒用了!”
裡頭周茂山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一個婆子,你同她計較甚麼,出去瞧瞧人可是摔著了?”
那女子啐了一口道,
“呸!你就慣會裝好人,旁人不知曉,我卻知曉你,你那肚子裡沒心沒肺就是一包壞水!”
周茂山笑著應道,
“你自然知曉我裡頭是甚麼水了,我的水兒不都給你了麼……”
說話間也不知如何動手動腳,那女子咯咯笑著推他,
“你還鬨,待我出去瞧瞧那婆子……”
說話間腳步聲響起,衣衫不整,露出小半塊酥胸,披散著長發的女子出了門,
“老婆子……”
一句話還未說話,便見得有一坨黑影突然在麵門前一閃,腦門上就挨了一記,這腦門兒雖硬但對方的拳頭更硬,打得她雙眼直冒金星,身子搖搖晃晃就往下倒,武馨安不管她,身子一矮便從她腋下竄進了屋裡去,跟在她身後的錢楓見那女子倒地,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手忙腳亂之間,人已經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屋子裡麵周茂山驚呼一聲,
“你們是甚麼人?”
錢楓見狀隻得一轉頭,不理躺在地上露著胸口,袒著大腿的女子,也跟著跳進了房裡。
他進了房裡一看,也是不用他動手了,大小姐已經上去一把揪了那周茂山的頭發將人給拖到了地上,這廂二話不說舉起拳頭乒乒乓乓便給了一頓老拳。
武馨安下手可是沒有留情,不過繞開了周茂山的臉,照著他的肚子、胸口便是一頓老拳,
“好……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周茂山連聲求饒,身子弓成了蝦米,說話間肚子上又挨了一下,
“哇……”
一聲,胃裡一陣翻騰,今兒晚上吃的東西全數都給倒了出來,弄了一地都是,武馨安一臉的惡心,停下手來退到一旁,錢楓忙上來低聲喝道,
“姓周的,你敢設局騙人,便知曉有被人尋上門的一天!”
那周茂山聞聽隻當是自己以前的仇家尋上門來了,忙求饒道,
“好漢饒命!即是好漢尋上門來了,小的無話可說,隻求饒了小的一命!”
錢楓聞言哼了一聲道,
“饒了你,你造的孽大了,夠你砍十回腦袋了,還想留一條命,晚了!”
那周茂山聽這口氣,隻當自己是小命不保了,不由是身子一抖,忙道,
“好漢爺饒命!隻要好漢爺饒小的一命,這……這些銀子都是你的!”
說罷一轉身一指床上,那床上放著兩個錢匣子,一個打開了散落了不少銀票在外頭,一個好端端的蓋著,
“好漢!好漢!您瞧瞧……這……這兩個全是您的,隻要您饒了小的一命!”
武馨安上去將錢匣子收撿好,扯了一塊布給包上,再往後背上一背,在胸前打了一個節,之後衝著錢楓使了一個眼色,錢楓上去又是一頓拳打腳踢,打的那周茂山是嗷嗷叫喚,武馨安在一旁聽得厭煩,又伸手從那床上扯了不知是誰的褻衣,團了團塞進了那周茂山的嘴裡。
如此這般,打的那周茂山奄奄一息,武馨安瞧著也是差不多了,這才打了一個手勢,錢楓見狀也不用繩子綁了,過去提著癱如死狗的周茂山下了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