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和尚原來是個花和尚,表麵吃齋念佛,背地裡還來個金屋藏嬌,嘿嘿……也不知是怎麼女子願意跟了老和尚!”
說罷當先領路,閃身出去,武馨安緊跟在後,便見得那院子不大,正房加左右偏房,隻兩處亮了燈,有人端了盤子從一旁的灶間往外走,二人躲在暗處瞧了,詹六兒不由輕笑,悄聲道,
“這和尚的胃口倒是好,這般老的也能下得了口!”
那從灶間裡走出來的,是個年約五六十的老婦人,老婦人推門進了另一間偏房,二人等了一會湊過去便聽到裡頭有人說話,
“夫人,您還是吃些東西吧,這一日裡才進幾口水,日子長了身子如何受得住?”
有人應話道,
“你……放了我回去,若是不放我回去,我便寧願餓死!”
前頭說話的人應道,
“放了您回去,老奴便要遭殃,夫人不知曉大師父的手段,老奴卻是知曉的,還求夫人不要為難老奴,用一口飯吧!”
“不……不用,你去告訴那和尚,他問我的東西,我從來沒有見過,也不知曉,他便是囚我到天荒地老,我也是沒有的,要嘛……他便索性將我給殺了吧!”
……
武馨安與那詹六兒在外頭聽了個真真切切,說話的二人之中,除了那老婦人,另一個不就是自己那表嫂楚氏麼?
想到這處便同詹六兒湊上前去將耳朵貼在了窗邊上,又聽裡頭楚氏道,
“我是當真不知他到底說的甚麼東西,慢說是我沒有,我娘家、夫家都沒有那東西,他為甚麼就是不信!”
裡頭另一個婆子說話道,
“您同老奴說這些也無甚用處,還是吃兩口飯,待到大師父回來,您同他講便是了!”
“拿走!我不吃!”
楚氏喝道,那婆子應道,
“夫人且彆這樣子,若是您當真是敬酒不吃,那就不要怪老奴要給您吃罰酒了!”
說話間裡頭便轉來支支吾吾的聲晌,武馨安湊過去將那窗戶紙捅開一個小窟窿眼兒,見著那屋子裡,楚氏軟綿綿癱在床上,有一個婆子正使了勺往她嘴裡塞東西……
武馨安縮回了頭,轉著眼珠子想了想一會兒,才拉了詹六兒到一旁問道,
“可有法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婆子給弄昏了?”
詹六兒笑應道,
“大小姐可是讓她事前無知,事後不察?”
武馨安點頭道,
“正是此意!”
“這個容易,隻是還要等一等,待那婆子出來再說!”
二人這廂便在院子裡等著,卻是等了足有一柱香的功夫,那婆子才從屋子裡出來,口裡罵罵咧咧道,
“當真是不知死活的賤蹄子,整日鬨著絕食要死要活的,害的老娘這般晚了還要伺候你,若不是大師父有吩咐,明兒要過來問話,老娘才懶得管你死活!”
罵完之後,便見她將那碗筷往灶間裡一扔,拍拍手便扭著粗腰,進了另一間偏房,詹六兒見狀嘿嘿一笑,跟著過去卻是將身子貼在那屋子的房門之上,也不知弄了甚麼,不多時回來報道,
“大小姐妥了!”
武馨安點頭,這才領著詹六兒推開門進了楚氏的屋子,
“表嫂,幾日不見,你可好呀?”
武馨安笑眯眯的出現在楚氏的麵前,楚氏見著她,疑似在夢中一般,軟著身子癱在那處,隻一雙眼瞪得幾乎要蹦出眼眶子了,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疼得噝一聲叫喚,半晌才抖著嘴唇,
“你……你……武馨安……原來……原來是你……原來是你害我!”
武馨安聞言麵上一冷道,
“表嫂說的甚麼呢,甚麼原來是我害你,我這也是今兒晚上才尋到此處的!”
楚氏瞪著眼道,
“你……不是你同那和尚串通了來害我?”
武馨安一翻白眼,哼道,
“你有甚麼讓我害的,有銀子我也問表哥要呀!”
早知曉這好人難做,自己便不該管這閒事兒,這時節在家睡大覺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