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前頭我聽說有人在秦淮河上爭風吃醋,把人踢進了河裡……”
說著眼兒一眯,
“據說打人的是一位紅衣女子……不會就是你徐小三兒吧?”
徐三聞言眼珠子一轉,嚷嚷道,
“不是我!不是我!我雖說愛穿紅衣,可那日逛秦淮河時,師姐的衣裳打濕了,換了我的衣裳,是有人闖了小月仙的花船,還……還出言調戲師姐,師姐便給他一點教訓……”
“是麼?”
徐二皺起了眉頭,
“當真是安安妹子?”
徐三見徐二似是信了,忙重重點頭,
“是的!是的……我倒是想出手來著,可師姐那身手,你也是知曉的,我還沒出手,她都把人給踢下去了!”
“嗯……”
徐二聞言點了點頭,
“好啦!我知曉了,這事兒你們不用管,有我呢!”
徐三見狀立時酸了,氣哼哼道,
“前頭我打了那盧定邦,你定要押著我去向他賠禮道歉,現下師姐打了人,你就幫著擦屁股,你……你偏心!”
徐二聽得妹妹那句“擦屁股”,也不知想到了甚麼,耳根子漸漸紅了,清咳一聲,
“女兒家家不可如此粗魯說話!”
頓了頓道,
“……盧家與我們是世交,你不去,便是父親那是也不好交待,這如何能相提並論!”
徐三哼哼道,
“正因為是世交,盧定邦同我自小打打鬨鬨長大,也不見誰給誰賠罪,你這分明就是偏心……你偏心師姐!”
徐二又清咳了一聲,
“你們都是我的妹子,有甚偏心不偏心的!”
徐三聞言斜眼兒看他,打了一個哈哈湊過去在他耳邊低聲道,
“我們家除了我這親妹子,二哥你的妹妹多著呢,怎得不見你對她們這般好……”
說罷嘿嘿一笑道,
“讓師姐做我嫂子,我自然是萬分願意的,隻她年紀比我還小,二哥你有的等了!”
說完伸手彈了一下自家二哥發紅的耳垂,哈哈笑著跑開了……
武弘文要調離南京城,徐二公子也是得了消息,想了想便去尋了武馨安,
“安安妹子,可是要隨武大人前往京城?”
武馨安點頭道,
“父親要去京城,我自然也是要去的!”
“那安安妹子在金陵的產業可是有人打理?”
武馨安想了想道,
“田莊那處家裡留了人打理,宅子我打算托給師傅,又後頭買的一間鋪子也一並托給師傅……”
徐二公子聞言笑道,
“苗師傅倒是忠厚人,卻不擅打理庶務,安安妹子這回當真是所托非人了!”
說起來倒是有個事,前頭與萬金全夫妻二人成親之後,夫妻二人便打量著湊一湊手中的銀子買些田產,又或是一間鋪子,也好以錢生錢,以後多個營生,隻他們二人都是忠厚人,練武打拳那是極有天賦,可這打理庶務卻是一團糟糕。
這廂尋了一個牙人,要買一間鋪子,也不去瞧一瞧鋪子地段如何,生意如何,隻聽牙人將那鋪子說的是天上有地下無的,二人便信以為真,湊了不少銀子買了下來,待到鋪子過了手,才發覺這鋪子雖說是位在金陵城三山門的市集,但是在背街處,又左鄰右舍乃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那些地痞無賴時不時前來騷擾。
前頭那一任主人,買了這鋪子做食肆,生意好不好倒是另說,卻是架不住三天兩頭有人上門吃白食,虧得實在厲害,這才賣了鋪子走人。
苗萬二人買下鋪子,倒是不怕那些地痞無賴,可想租出去難,想自己做又尋不著門路,那鋪子買了便一直空置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了,最後還是徐三求了徐二,做主賣給了人做賭坊,倒是生意興隆起來。
徐二笑道,
“苗師傅與萬師傅都是心眼實在之人,對這商賈之事確是不精通,托給他們實在是有些為難了,倒不如安安妹妹交給我吧!”
武馨安笑道,
“交給徐二哥自然比交給師傅好,隻徐二哥乃是做大事之人,怎能為小妹這點子小產業費了神!”
徐二笑道,
“我在家也是打理庶務,手下田地鋪子也不知管了多少,也不差你這一些了!”
武馨安倒也不扭捏笑道,
“即是如此,那就不同徐二哥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