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看著病病怏怏的,與我動手全程都是用的巧勁兒,隻光靠這一份先知先覺,洞悉對手心思的本事,便已可稱得上高手了!”
想到這處,還是不肯服輸,另一隻腳也動了,果然她一動,那漢子的一隻膝蓋也動了,
“砰……”
二人對撞了一記,武馨安渾然無事,那漢子卻是一臉的痛楚,
“夫君!”
婦人在一旁擔心的輕聲呼喚,那漢子回頭衝她咧嘴一笑,
“我無事!”
武馨安見狀卻是鬆了勁道,二人四手相扣,她一鬆勁兒,那漢子也跟著鬆了勁,二人分開,武馨安拱手行禮道,
“前輩果然高明,晚輩自愧不如,這一百兩銀子便輸你了!”
那漢子聞聽有些奇道,
“小丫頭,你還未現敗象,怎得就認輸了?”
武馨安搖頭道,
“前輩未用內力,隻憑精妙的手法便已是勝了晚輩,晚輩若是再不認輸那便是厚恥了!”
漢子聽了哈哈一笑,上下打量武馨安,
“小丫頭倒是不錯!”
武馨安一笑再衝著他一拱手,又向那婦人拱了拱手,
“掌櫃的,驚擾了掌櫃的,還請見諒!”
那婦人見狀忙道,
“擾了客官用飯,是我們的不是,不如我現下再去給您做幾樣小菜吧!”
武馨安回頭看了一眼那漢子道,
“前輩若是不嫌棄與晚輩共飲幾杯如何?”
那漢子此時早沒了前頭的怒氣,聞言哈哈一笑,
“好好好……走,我們去前頭!”
這廂倒是不打不相識,又一起坐回前堂去吃酒,不過前頭那一桌菜是吃不了了,換了一桌,又炒了些小菜,那漢子走至櫃前,還是將那壇酒取了過來,對武馨安道,
“小丫頭,老子一來瞧著你順眼,二來這壇酒即是已開了封,酒氣已散,不吃可惜了!”
說著親自給武馨安倒了一碗,不懷好意的笑道,
“我這酒沒個正經的名兒,是自家釀的燒酒,我自家取了個名兒叫做悶驢兒,普通人能吃下三碗已是好酒量了,小丫頭,你能吃上幾碗?”
武馨安眼珠子一轉,一拍胸脯道,
“我乃是海量,從未有人喝贏過我,也從無誰家的酒能將我醉倒!”
那漢子聞言果然不信,
“嗤!老子自小便是在酒壇裡泡大的,還沒人敢在老子麵前說這大話的,你一個小小的毛丫頭敢大放厥詞,當真是關公麵前耍大刀!”
武馨安哼道,
“怎得……你不信?”
“不信!”
那漢子腦袋一晃,
“老子一百個,一千個不信!”
“那……你可敢打個賭?”
“又賭?”
“怎得……怕了?”
“老子怕了……”
那漢子果然受不得激,立時怒道,
“……你今日若是能喝贏老子,以後這鋪子裡的酒,任你喝!”
武馨安聞言卻是雙手支著下巴,一臉不信的看他,
“你可說話算話?”
那漢子怒道,
“老子自然是說話算話的!”
武馨安哼了哼看了一眼一旁的婦人道,
“我若是來喝,你可還會打她?”
漢子看了一眼妻子,咬牙道,
“放心,我不會打她了!”
武馨安這才伸出手來道,
“口說無憑,擊掌立誓!”
說話間二人的掌心已是印在了一處,
“啪!”
“好!”
武馨安見狀笑眯眯的衝那婦人招手道,
“掌櫃的,這一壇酒如何夠吃,還請再上幾壇來!”
那漢子見武馨安這氣定神閒的架勢,隱隱覺出不妙來,一臉狐疑道,
“我怎得……覺著自己上當了?”
武馨安大眼兒瞪得溜圓,一臉無辜道,
“你此話怎講,我可是句句實話,沒有一句虛言!”
你自己不信怪得了我麼!
那漢子雖說心裡嘀咕,可這話都出口了,這大男人怎好同一個小姑娘反悔耍賴,此時間便是一泡屎也要咬牙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