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馨安可是沒那閒功夫同他糾纏,卻是先用力一拉,趁著對方也同樣使力之時,腳尖一點,人便借力飛了過去,
“砰……”
武馨安飛到近前,一掌拍在了那馬夫的胸口,那馬夫身子向後一倒,重重撞到了車架之上,武馨安腳下一落穩立時便再一巴掌將人給拍下了車去,這廂伸手一撩簾子,
“臻兒!”
突然一道冷冽的寒光閃過,一把短劍向她的手掌削來,武馨安一縮手閃過劍尖,一腳隔著簾子往對方的下盤踢去,那人抬腿相迎,兩人的腳在簾子下頭碰了一記,對方悶哼一聲立時立足不穩,跌到了車中,武馨安趁機撩開簾子,卻見得車廂之中隻得一人,後頭簾子晃動,顯是有人逃走了。
武馨安一閃身跳下了馬車,果然見得有人肩頭上扛著一個小孩兒,往來路狂奔而去,她剛拔腿要追,背後拳風襲來,有人一拳頭向她後背心砸來,
“呼……”
武馨安大怒,反手便將那人的拳頭扣住,卻是那被自己打下車的馬夫,當下是回手一拳頭,這一下她手下不留情,一拳頭打在對方的胸口處,
“嘔……”
那漢子口中吐血立時仰麵倒了下去,武馨安回身再想追,車中人已是跳了出來,卻是一個身形窈窕的女子,這廂手提短劍向著武馨安撲來,武馨安閃身躲過她的短劍,抬腳便向對方小腹踢去,那女子閃身躲過……
二人這廂來來回回過了幾招,武馨安瞅著空子給了對方肩頭一拳,將對方手中的短劍打落,再上去將人往地上一按,那女子還待掙紮被武馨安抓著頭發,高高提起再重重往地上一碰,那女子吭都沒吭一聲便昏了過去。
待得武馨安再站起身時,那扛著臻兒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了!
武馨安不由跺足,這時節聽到動靜的徐蓮花才追了過來,
“安安……安安……臻兒……臻兒呢?”
武馨安一指巷口,
“被人虜走了!”
徐蓮花聞言立時雙眼一翻,身子便軟了下去,武馨安忙將她抱住,伸手掐了人中,好不易將徐蓮花弄醒,
“嬸子,您可先彆昏,我抓著了那歹人的同黨,你現下快快去將三氿叔叫回來,我將這二人弄回去仔細審問,必是能問出臻兒的下落的!”
徐蓮花聞言這才算是有了主心骨,急急忙忙便往外頭跑去,武馨安將這二人扔上了馬車,趕著車從小巷子出去,轉到了小酒鋪前頭,將人拖下車,進了後院往地上一扔,沒有多久吳三氿便回來了,這廂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
“臻兒!臻兒在哪兒?”
武馨安指著地上那一男一女道,
“這二人的同夥將臻兒虜走了!”
這廂三言兩語將臻兒被虜的經過一講,吳三氿聽得是雙眼冒火,臉上的肌肉亂跳,總算他是久曆江湖,知曉這時節越發不能亂了,卻是深吸一口氣,伏身將那二人往院中的柴房拖去,
“夫君,你這是要做甚麼?”
早哭成淚人的徐蓮花忙問道,吳三氿頭也不回道,
“你們不必過來,我自有手段問他們的話!”
說話間便將人給拖進了柴房裡,不多時裡頭便傳來了痛呼慘叫之聲,武馨安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徐蓮花,知曉她未見過這種陣仗便勸了她道,
“嬸子,你先去前頭把鋪子關了,臻兒這事兒我覺得有些蹊蹺,回想起來前頭的事兒,好似是這夥人早有預謀要將我引開,幸得如今抓了兩個活口,且讓師叔好好審審,你先不必著急!”
徐蓮花不過一介市井小婦人,何時見識過江湖上的凶險,又女兒失蹤,她早已是六神無主,聞言忙去了前頭收拾。
武馨安轉身到了柴房門前,隔著門縫便見著吳三氿猙獰扭曲的臉,地上那一對男女不停的慘呼著,拳頭擊打在皮肉上的聲音極是響亮,這樣審問極是耗費體力,吳三氿審問在次,泄憤才是真,武馨安見狀搖了搖頭,推開門進去,
“師叔,您有內傷不能動武,還是讓我來吧!”
吳三氿提起帶血的拳頭,回頭看向武馨安,聲音裡的狠戾未消,
“這種事兒,你一個大家的小姐……”
話還未說完,便見得武馨安抽出了腰間那把漂亮的波斯匕首,伸手便提了過那地上的女人,在那女人的臉上一劃,
“啊……”
那女人驚叫一聲,拚命掙紮起來,武馨安笑眯眯道,
“你可彆亂動,我這手裡的東西可是不長眼,若是一不小心再給你劃上幾刀,你這張臉便毀了……”
頓了頓問那女人道,
“你們是甚麼人?為何到我們家裡虜孩子,誰指使你們的?”
那女人雖說是慘叫連連,卻是咬緊了牙關就是不鬆口,問隻是搖頭,武馨安看了一眼,一旁的男子,想了想對吳三氿道,
“師叔,這個給你,這女人我帶走!”
說罷也不管吳三氿應不應,拖著那女人到了院子裡頭,卻是回頭對立在院中手足無措的徐蓮花,
“嬸子,可有蜂蜜?”
徐蓮花想了想應道,
“前頭倒是有些的……”
這裡是酒鋪,也時有女客喝那兌了蜂蜜的果酒,因而鋪子裡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