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前頭表姑還向我娘打聽,可是有那適齡的少年郎,我娘回來同我們講,說是她凶名在外,這京城裡都傳開了,說是請了三個媒人都沒說上親!”
眾人聞言都一陣嘻嘻的發笑,錢雯也是一麵笑一麵道,
“那日裡我可是瞧見了,裝模作樣的,也不看看骨子就是個沒教養的胚子,怎麼裝也裝不像!”
眾人一陣的笑,卻聽得身後有人陰惻惻的說道,
“是麼,沒想到錢家表妹這般了解我,倒是讓姐姐很是欣慰呢!”
眾人聞言都嚇的臉上一變,轉過身去果然見著適才眾人還在嘲笑的正主兒,就立在後頭,衝著眾人陰陰一笑,
“說呀!怎麼不說了?”
有那膽子小的立時便悄悄往後撤,武馨安突然一伸手折了身邊的樹枝,
“喀嚓……”
再一揚手,那樹枝便擦著人鬢邊的頭發飛了過去,卻是弄斷了幾根頭發,
“呀……”
那人嚇的花容失色,捂了鬢角呆在了當場,武馨安笑眯眯道,
“我看誰敢走!”
這些小娘們年紀都不大,大的十五六,小的五六歲,見武馨安露了這麼一手,都嚇的不敢動彈了,又見她笑眯眯的問錢雯,
“說呀!怎麼不說了?”
背後議論人,被人逮了個正著,這可是第二回了,錢雯心頭發虛,可仗著這麼多人,又是在年節裡,長輩們可都在呢,她量視武馨安不敢動手,不動手光吵架她可不怵武馨安,當下色厲內荏喝道,
“說又怎麼了,自己做些事兒來,整個京城都知曉了,害得我們這些做親戚的都跟著受連累,你還好臉了!”
武馨安聞言笑容更盛了,
“還有呢?”
左右都得罪人了,索性便得罪多些,錢雯也是豁出去了,應道,
“你請了三個媒人說親,人家聽說了你的名聲連門都不讓媒人進了,你自己有娘生沒娘養,憑甚麼害我們都被人議論!”
這話可是越說越重了,一旁有人小聲勸道,
“雯妹妹,彆說了!”
武馨安卻是笑道,
“你們都聽到了,罵人便罵人,扯上父母就彆怪我不念親戚情份了!”
說罷一伸手,眾人眼前就是一花,那錢雯下意識要躲卻如何躲得開,卻是被武馨安一把給薅住了頭發,武馨安冷冷道,
“我是練武之人,我今兒用武功對付你,那是我欺負人,我便不用內力不用招式,讓你知曉知曉這山裡丫頭是如何撕人破嘴的!”
說罷,用力將錢雯的頭發一扯,把人的腦袋給扯到了麵前,
“啊……”
在她的尖叫聲中,啪啪啪啪正正反反就給了她幾耳光,之後將人往那池邊一帶,
“前頭你在尚書府裡推我二妹,我們姐妹可是沒跟你計較,你倒是越發猖狂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不知曉馬王爺有三隻眼!”
說罷抬腳便將人給踹進了水裡,又一轉將前頭與錢雯一搭一唱,也不知是哪一房的姐妹給抓了過來,
“武姐姐饒命!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武馨安哼道,
“我這人最講道理,首惡必究,從犯小懲大誡!”
說罷一伸手一彎腰,將人給翻了個個兒,倒提著雙腳便往池水裡送,
“啊……啊啊啊……”
這池邊立時是尖叫聲連連,池水裡水花四濺,有下人要下去救人,武馨安一聲喝道,
“我看誰敢去救!”
下人們都被唬的定住了身形,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錢家小姐在水裡撲騰,這冬日裡水淺倒是淹不死人,就是一番撲騰把池裡的黑泥帶了上來,把個錢家的小姐弄得成了個黑人兒,那樣子甚是狼狽。
待到前堂裡的長輩們趕到時,就見得這池子裡泡著一個,還有一個被倒提著,腦袋離水就半寸,正嚇得眼淚鼻涕一勁兒流呢,周圍的人沒一個敢動彈了,全呆呆地看著,
“安安!”
武弘文見狀忙上前喝止,
“安安,不可放肆,快快把人放下!”
武馨安問頭看見武弘文,卻是一指那池子裡撲騰的錢雯,
“父親,她罵我有娘生沒娘養,你說我饒不饒她們?”
武弘文聞言立時臉色變得鐵青,回頭瞧向緊跟而來的程季禮,程季禮聞聽也是臉色不好,隻誰對誰錯先不講,眼前總是要收場呀,當下忙勸道,
“好孩子!她罵人不好,你也教訓過她了,且看在外祖父的麵上,放她們一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