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那手腳慢,又敢起刺兒的,不用他們動手,自有人上去掄起鞭子打一頓。
初時這三十多名倭寇也有那反抗的,但在挨了幾頓鞭子之後便老實了,又他們出來做海盜本就是因著在國內活不下去了,才下海為盜的。
如今上了這船後才發現,做的活計比在地裡輕鬆,可吃的東西卻是比在家裡強上百倍,居然還有白麵的餅可吃,那些原本還想逃的倭寇,便不想逃了!
又這船上的主人,正是那位十分強大的夫人,是個極好伺候的人,隻需要將自己手裡的活計做好了,老老實實呆在底艙裡,那位夫人是不會隨意處罰人的。
而那些漢人的船員也不會隨意欺壓他們,多半就是不理會他們罷,反而最可惡的是那十名領隊之人,動輒非打即罵,最狠的便是扣了人的口糧,將人綁的桅杆上暴曬,不給一口清水喝,
這些人最畏懼那位夫人,卻是最恨這些領隊之人。
武馨安為讓張棟等人立威,故意讓船在這附近的海域多停留了幾日,待到他們將手下人馴得服貼了,這才讓黃船主再將船往日本島而去,眼見得到了釣魚嶼了,果然又遇上了一撥海盜。
這一回不用武馨安吩咐,那幫子人已是大呼小叫的召集手下人,抄起了家夥預備出戰了,這船上兵器有限,除卻原本船上眾人手裡的兵器外,那些新入的倭寇手裡也隻得以前自備的木棍子了。
武馨安便對眾人道,
“你們這一回若是搶著兵器,誰搶著便歸誰的,這話是本夫人說的,誰也不許搶了誰的去!”
她說的話,由一隻耳翻給眾倭寇們聽,眾人聽了都是麵上一喜,紛紛高聲歡呼起來,再看向駛來的那些船時,那是個個眼露凶光,跟那餓極了的狼一樣。
於是將那拖在後頭的船一一解開,眾人紛紛跳上船去,分成五隊,這廂發出一陣陣嗷嗷的叫喚之聲,便向著對麵衝了過去。
這一回對麵的倭寇裡頭有兩名高手,看那打扮應是下了海的浪人,果然身手不同這些流民,這廂兩方人甫一相接,便自自己的船上飛身而起,向著這邊的船落下來。
眾人見狀不驚反喜,都哇呀呀叫喚著,揮舞著手裡的東西撲了上去,那浪人人在半空之中,腰間的彎刀已是出了鞘,卻是一刀就劈飛了一個倭寇的頭顱,那張著嘴的腦袋飛了起來,遠遠的落入了海中,
“噗通……”
一聲,沒入海麵隻留下一團血水便不見了!
眾人見狀都是嚇了一跳,正被驚的肝膽一顫之際,卻見得自家的船上一道俏麗的身影也淩空飛了起來,手裡的魚叉帶著一陣風聲便向那日本武士飛去,那浪人腳分信字,踩在船板之上,雙手握刀柄向上格擋,
“當……”
一聲輕脆的相擊之聲,那浪人被震得一個後翻,落入海水之中,緊接著那道俏麗的身影,出現在了船頭,卻是手裡的繩子一抖,將魚叉收了回來,再衝著那浪人光禿禿的頭頂而去。
那浪人身在水中,腳下無處借力,手中長刀揮出也是無力,根本擋不住武馨安的魚叉,這廂是被一魚叉從頭頂貫入,當場便來了個血染海水,附近的水麵都紅成了一片。
“嗷嗷……嗷嗷……”
眾人見狀一陣歡呼,手裡的刀劍棍棒高高舉起,有了夫人在後頭壓陣,個個都興奮的撲向了對麵……
這海麵上的一戰又打了一個全勝,武馨安手下死了十來個,卻是又俘虜了五十多個,其中一個還是一個日本的浪人。
武馨安上下打量這一臉桀驁不馴,兩邊留了頭發,當中間頂了一個禿腦門兒的浪人,
“嘰哩哇啦……”
那人衝著武馨安一通兒叫嚷,不知說些甚麼,武馨安回頭拿眼看向一隻耳,一隻耳忙道,
“這人說他不服,要同夫人單打獨鬥,服了他願拜在夫人門下,做一個忠誠的武士!”
“哼!”
武馨安一翻白眼,
“他想拜在我門下也要我願意收他,不過……單打獨鬥倒是想試一試!”
早年在杭州時武馨安便對倭寇能屢屢上岸燒殺搶劫十分奇怪,
“這些倭寇難道個個都武功高強,我大慶便沒人敢抵擋了?”
前頭遇上的一撥乃是那些失地的流民,隻會掄棒子打人,真正的東瀛武藝她卻是隻見過一隻耳使過一些招式,不過一隻耳也是個半吊子,還不夠武馨安一隻手打的,現下有一個日本浪人自發送上門來練手,她倒是想見識見識的。
想了想對一隻耳道,
“你告訴他,拿出些真本事來,若是打得本夫人高興,便饒他一命,許他自成一隊!”
一隻耳聞言那是滿臉的羨慕嫉妒恨,有心不照實翻譯,又怕武馨安知曉了,給他好看,於是這廂不情不願的將話轉給了那浪人。
那人聽了又說了一通,一隻耳道,
“他請求您許他用自己的刀!”
武馨安點頭,一隻耳又翻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