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有跟去的家仆跑了回來報信,藤原雄介才知曉了事情,這下子他可傻眼了,這銀子沒了,堂弟不見了,原以為能攀附的上進之路也堵死了!
之後他是一蹶不振,若不是遇上裴赫給他出主意,他隻怕早被人給弄死了!
裴赫聽完他所言,卻是眉頭一皺道,
“即是那人都不肯見你了,你又怎麼想法子弄到銀子?”
藤原雄介嘿嘿一笑道,
“尤,你是聰明人,我也不是傻瓜,他們每回吩咐我們辦事時,都有書信暗語來往,那些書信我全數都藏了起來,就是預備有朝一日能用上!”
裴赫問道,
“你預備拿了這些信做甚麼?”
藤原雄介笑道,
“用這些信換銀子,應該能換一大筆!”
裴赫想了想又搖頭,
“你即說是由暗語寫成,他們這是最初始便沒有留下把柄給你,你便是拿這些信去要挾他們,他們也不會賣賬的,說不得還要把自己給陷進去!”
藤原雄介嘿嘿笑道,
“那些信上全是暗語,若是抵賴自然是無用的,不過上頭都有印章的……”
卻原來藤原雄介也是長了一個心眼兒的,讓他們寫信時都給用了印,就是讓當初那審他的官兒用的私印,初時對方自然是不肯,不過藤原雄介隻說是有了這東西,他才肯聽命行事,對方無奈之下才用了自己的私印。
藤原雄介對裴赫笑道,
“憑著那私印,怎得也能弄到幾千上萬的銀子吧!”
如今他已是山窮水儘了,能想到的法子,便隻有這個了,成不成也都要去試試了!
說到這處一臉企求的瞧向裴赫,
“尤,我的朋友,你一定要幫助我……”
他想了想又道,
“隻要你想法子救了我,那些得來的銀子,我也分給你一些!”
“這個……”
裴赫臉上現出躊躇之色來,藤原雄介忙又道,
“三成……三成……你覺得如何?”
“這個……好吧,我試試!”
裴赫第二日又去見了那夫人,卻是軟磨硬泡了許久,那位夫人終於答應了,還親自到艙中來見了藤原雄介,卻是冷著臉道,
“本夫人權且相信你一回,若是到時候弄不到銀子,本夫人也不用將你剁碎了,就這麼整個兒扔進海裡……”
藤原雄介忙道,
“夫人放心!我藤原家的人,向來是言出必行的!”
“哼!”
武馨安哼了一聲,回頭吩咐了看守的人幾句,隻要是有人看著,他們三人便可在甲板上走動,如此倒是比前頭寬鬆了不少。
如此這般,船隊便往大慶沿海而去,沿途之上卻是遇上了好幾撥在大慶沿海搶劫歸來的倭寇,武馨安一聲令下,
“把他們都給我搶嘍!”
這廂是來了一個黑吃黑,這幫子人隻要有金銀可得,自然是不會管那些被殺的是不是本國之人,尤其是藤原家的人,抄起刀來殺本國人倒是比旁人都更賣力。
武馨安有些不解,問裴赫道,
“他們不都是日本人麼,怎得自相殘殺起來,下手比我們還狠?”
裴赫應道,
“他們如今正是列國爭強,大小勢力互相拚殺,早殺紅了眼,這些倭寇裡頭,很多都是奉了自家主子之命,到大慶搶奪財產以充軍餉的,藤原家也在同人爭地盤,現下在海上遇見了,自然是能殺一個是一個了!”
在海上多殺一個,回到島上便少殺一個,他們不趁著此時人多勢重,多殺幾個,那便是傻子!
“哦……原來如此!”
武馨安哈哈一笑道,
“即然是狗咬狗一嘴兒毛,那便索性讓他們咬得狠些!”
卻是傳下令去,不光是要劫那些路上遇見了,還要讓他們劃出小船,方圓幾十海裡的搜尋,但凡瞧見有來往的倭寇,一律放煙為號,之後大船上的人便集結成隊,一窩蜂的衝了過去,殺人搶船搶東西,那是毫不手軟。
於是乎,用不了一個月的時候,這來往大慶與琉球和日本島上的倭寇都知曉了,這海上不知何時多了一股子勢力,那是黑白不分,敵我不辯,見船就搶,見人就殺,且傳說這條船隊的船主乃是一名婦人,生的胸背熊腰,力大無窮,手中一把魚叉那是出神如化,紮人便如紮魚一般,那是一紮一個準兒,一紮紮一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