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深知,若是再不妥善處理此事。
日後必將釀成大患!
突然,長公主的眸光落在呂皇後的落款上,她靈光乍現。
如同一顆救命稻草在眼前搖曳。
“父皇!兒臣冤枉啊!”
“冤枉?都現在你還敢狡辯,我看你是不見黃河不落淚,不撞南牆不回頭!”
長公主顫巍巍將密信呈上,說道:“父皇,這一切都是母後的計謀,跟兒臣沒有關係啊!”
“什麼?”
武帝眉頭微皺。
長公主繼續解釋:“兒臣出使東瀛多年,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勾結不到西涼副將周通。兒臣之所以在朝堂上攻訐李龍鱗,隻是為了三皇子出這口惡氣。”
“但沒想到”
長公主強擠出兩滴眼淚,哽咽道:“隻是沒想到,兒臣也被母後給利用了”
“這都是母後在背後一手策劃。”
武帝眉頭緊皺:“你是說,你是受呂氏指使?”
長公主搖了搖頭:“兒臣並沒有這個意思,隻是當日母後有要緊事要跟兒臣說,便把兒臣召至冷宮之中。真是在冷宮中兒臣才知道三皇子身死的消息。”
“但兒臣怎會想到,這竟是母後故意為之”
武帝望向魏勳:“大伴,是這樣嗎。”
魏勳手下眼線眾多,他便負責監控朝中重要人物的一舉一動。
尤其是呂皇後的動向。
在太子大婚之前,長公主確實去見過呂皇後一次。
但他沒想到竟整出如此幺
蛾子。
魏勳點了點頭:“回陛下,長公主所言非虛。”
長公主哭的梨花帶雨:“父皇,兒臣就算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騙你分毫,兒臣也被蒙在鼓裡啊!”
“更何況,如果兒臣想要置太子殿下於死地,何故要送上那九顆明珠的大禮?”
武帝眉頭緊皺,暗中定奪。
對於他來說,這件事涉及過多,甚是棘手。
雖說法不責眾。
但若害群之馬不除,日後必定還會有大患。
武帝看著魏勳,沉聲道:“魏勳,此事你怎麼看。”
魏勳注意到武帝對自己的稱呼有所改變。
說明他遇到了認為棘手的事情。
魏勳連忙說道:“陛下,奴婢看來此事應該快刀斬亂麻,不管誰在背後攛掇,這都是禍國殃民之舉!”
“寧可錯殺一百,也不可放過一個!”
“但此事畢竟涉及皇室宗親,陛下還要三思而後行。”
武帝點了點頭,魏勳已經替他指出了道路,該動手時就動手!
武帝沉聲道:“太平!你誣告朝中忠良,肆意誹謗,該當死罪!”
“朕念你出使東瀛多年,實屬不易,饒你一條生路!”
“去刑部領三十大板,既往不咎!”
長公主連忙伏身跪拜:“謝父皇!”
彆說是三十大板,就算是一百大板她也願意。
要知道,謀逆叛亂那可是要被淩遲的重罪!
武帝冷聲道:“日後你若是再敢再朝中謀亂就不要怪為父沒有提前提醒你!”
長公主不敢多言,連忙退出禦書房。
禦書房中隻剩下魏勳和武帝二人。
武帝緩緩起身,長舒口氣:“朕累了,剩下的事,你去處理吧”
魏勳明顯聽出,武帝話隻說了一半。
而後半段藏在他的眼神之中!
魏勳和武帝眼神交彙的那一刹那,他感覺了武帝眸中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