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微微頷首,但心中的疑慮並未打消。
魏勳低聲道:“殿下,就算這大船在海上航行沒有任何問題,但皇上從未開過船,上來便駕駛這麼大的大夏寶船,還是有些不妥。”
李龍鱗搖了搖頭:“魏公公,你有所不知。這大夏寶船乃是船帆驅動,試航之時,將士們隻用將硬帆升起,海上的海風便可驅動寶船前行。父皇隻用負責指引寶船航行的方向便可。”
“當今大夏又何嘗不是一艘大船呢?朝中百官就是大船的風帆,而這天下黎民百姓的民意就是這海上的風,父皇便是這船上的掌舵人,憑借自己的判斷決策,決定大夏這艘船能航行到地方。”
“既然大夏這艘大船父皇都能開的四平八穩,更不用說這小小的大夏寶船,何足掛齒?”
武帝一聽,心中大喜!
不愧是老九,把自己心中所想之事摸得徹徹底底!
魏勳說道:“殿下,就算是把大夏朝局比作一艘船,臣等也不會讓皇上親自陷身風浪之中,畢竟乘風破浪之時,都是些朝中臣子在暗中保護皇上,不能讓皇上的萬金之軀受到任何影響。大夏若一日無君,國將不國!”
武帝心中依舊踟躕。
雖然老九說的天花亂墜,但自己的龍體確實要緊,當今朝中勢力交錯縱橫,北蠻未平,東瀛未定。若是身體受到影響,大夏朝局必定會變得更加糟糕。
李龍鱗沉聲道:“父皇,難道你就不想乘著大夏寶船出海看看這世界有多大,還有多少波瀾壯闊的地方等著父皇您去征服!”
武帝一怔。
世界有多大?
他從未想過這樣的問題。
身居深宮之時,世界仿佛隻有紫禁城般打消。
戎馬殺敵之時,世界仿佛隻剩下茫茫黃沙和一望無際的戈壁大漠。
縱然自己貴為大夏天子,一國之君。
好像從未見識過這世界到底有多麼大。
武帝頓時有些心動。
魏勳連忙勸
阻:“殿下,皇上身體現如今已經不及當年,這大海之上風雨飄搖,皇上若是出現暈船的情況,怎麼辦?”
李龍鱗雙手抱拳:“父皇,老驥伏櫪,誌在千裡!您現在正值壯年,就算真會暈船,又能如何?”
“男人至死是少年,難道您就不想仗劍闖遍天涯,將如今大夏打造成日不落帝國!”
武帝一臉茫然:“日不落帝國是什麼意思?”
李龍鱗沉聲道:“太陽無論何時都不會在大夏的領土上落下,大夏領路遍布整個世界,日月山川所至,皆為夏土!”
“讓大夏旗幟插在世界每一個角落!讓世間所有人都歌頌父皇您的功德!”
武帝一驚,頓時心馳神往:“好一個日不落帝國!”
魏勳輕聲道:“陛下,請您三思啊!江山社稷重要,但您的龍體更為重要啊!”
武帝心中雖激情澎湃,但依舊有些猶豫。
若是自己現在年輕十歲,他便不會有任何顧慮,立刻揚帆起航,征戰八方!
魏勳所言並非沒有道理,身體乃是一切的根本。
李龍鱗看出武帝已經心動,便使出了殺手鐧,道:“父皇,兒臣還有一件要事稟報!”